下嚥的糕膩到他身上,一邊抱著他大腿告狀:“嗚嗚嗚容叔叔他們欺負我……”一邊趁機將滿嘴的糕點吐到他衣襟裡,爪子裡的糕塞到容嘯天袖筒裡,還拼命搓揉幾下以毀屍滅跡,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三塊糕都在容嘯天身上壯烈了。
黑著臉,俯視正抱著他腰對他現出一臉討好的笑的蕭包子,容嘯天的目光緩緩落到自己狼藉不堪的衣襟上,蕭包子目光隨之落下,看著慘不忍睹的衣服,心虛的抖了抖,那廂秦長歌已涼涼道:“蕭公子啊,糕吃完了沒有啊。”
飛快的換了個表情,蕭包子霍然回首,義憤填膺抖抖索索的戟指指控,“我吃了!都怪容叔叔,他抱我那麼緊!害我吐出來了!”
……
容嘯天悲憤的黑了臉,先皇后,你為什麼會生出這麼個奸詐的禍害?!還有,為什麼每次被推出來的替死鬼都是他,難道他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容嘯天的耐性一向不怎麼好,也沒有被欺負了不還回來的習慣。
所以他立即手揮目送,將腹黑無恥的西梁太子殿下,穩穩恭送出書房,到十米遠的花圃裡蹲著去了。
送走了蕭包子,三個人這才坐定議事,容嘯天接上剛才的話題:“為何你惦記著趙王不放?明明是皇帝可疑,這三年來我們都查的是他----”
“這三年你們也許都查錯了方向,”秦長歌一笑,“我也是剛剛想起了一件事,才決定要先去查趙王----現於表象的,往往不是真相,蕭玦是可疑,但當真就他一個有嫌疑?”
第六十五章 線頭
“先皇后暴死宮中,他這個做丈夫的,不聞不問,連陵寢都沒有,也不提為皇后報仇之事,不是他殺的,也定是他默許的!”
“你忘記了那個流言,”秦長歌淡淡道:“這個流言絕非空穴來風,假如,蕭玦深信了那個‘皇后死遁’的說法,那他就是個被妻子拋棄的男人,這對帝皇的尊嚴,是莫大的打擊,他為什麼還要報那個莫須有的仇?”
看著默然的祁繁,她又道:“眼下的諸多事端,看來紛繁複雜,其實只要理清了,左右也不過就那些人罷了----想殺掉先皇后,又豈是常人能為?”
她微微嘆息,“無論是金弩暗藏的機關,還是我今日在熾焰幫總壇遇險,都說明,在暗處,有一處強大的勢力,時刻對我們虎視眈眈,這個我們,未必就是蕭玦,凰盟,或熾焰單個一體,也許,我們都在其中,都因為觸動了某方利益都受到暗襲----這是很強大的力量,我們需要小心。”
“如果我們真的處於對方監視下,為何我們還能平安度過三年,將溶溶安全撫養長大。”容嘯天不服氣。
“我說了,對方的視線點,也許未必就是直指凰盟,它指向的,也許只是所有可能觸及它利益的群體,凰盟三年來韜光養晦,不過是一普通商戶,未必能進入它的視線,但一旦凰盟有所動作,牽一髮而動全身,就難免為人所察覺。”
秦長歌緩緩踱步,道:“剛才我看了下路引----別的倒罷了,隴西大豪安飛青,在事後第二天出城,你們查過沒有?”
“查過,他之前一直盤桓在郢都,出城是因為他的老母傳信說病重,他在郢都趕著買了一批東燕出產的藥材便趕著回去了,而他老母確實生病,我們悄悄查過。”
“生的什麼病?”
“腹膨。”
“購得何藥?”
“萊菔子、木香、檳榔、枳殼、青皮、甘草,何首烏,盾葉鬼臼,這藥方沒問題。”
“你很精細,記性也好,”想了想,秦長歌微笑,“可惜精細太過了並不好,容易走岔注意力,弄錯方向--這些藥是沒問題,可是你不覺得,大老遠的從郢都買這些很普通的藥回去是很奇怪的事嗎?難道隴西沒藥草就等他的藥去治?是的,隴西沒有東燕特產的何首烏,可是偏偏何首烏是這個藥方裡,最可有可無的物事。”
祁繁一怔,喃喃道:“何首烏解毒消癰,潤腸通便。用於瘰癘瘡癰,腸燥腎氣不行,是最合適的啊。”
“是沒問題,但是和前面的藥合起來就很有問題,其實只要前面幾種藥草煎服,便有奇效,既然開出這個藥方,就說明是行家,行家不會多此一舉的添上收斂一藥的何首烏,那麼是誰添的?當然是那個想將‘送藥回家’這個藉口掩飾得更為合理的安飛青自己--畢竟大老遠的巴巴的送甘草回去,誰也不信的。”
“去查他,”秦長歌將路引一推,“就是他了。”
祁繁接下,想了想,笑道:“明姑娘好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