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錢。你的愛人,別說不能完成他的志願做個好醫生,他還要喪失前途,在監牢裡過一生。你想想,因為你不肯合作,害了美寶,又害了你心愛的偉烈,你多狠心?還說愛偉烈?愛是要犧牲的,比如我,因為我愛你,我寧願被偉烈殺死!”
月媚全身一抖,她愛偉烈、愛美寶,怎能犧牲他們?尤其是偉烈,他一定要念完醫科,這是他唯一的願望,也是月媚唯一的希望。
正當月媚呆呆地想,沒有反抗,停止掙扎的時候,程克安緩緩地把她的裙子的鈕釦解開;然後把她壓在地上,當她醒覺的時候,反抗已經太遲,因為她已經被程克安佔有了。
舞會散後,偉烈回到房間,看見月媚坐在他的床上。
“三點多鐘了,為什麼還不睡?”
“我等你,我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
“明天說好嗎?我很倦!”偉烈在她的面頰上吻了一下。
“不行!一定要現在說!”
“好吧!”偉烈脫掉外衣躺在床上,他握著月媚的手,“你說吧!”
“明天我們立刻離開這兒,我們在外面租地方住。”
“為什麼?”偉烈睡意全消,瞪大了眼,“誰對你不好?”
“不要問原因,偉烈,如果你愛我,跟我走,我求你!”
“父母死後,我和姐姐相依為命,我怎能無緣無故離開她?她不會讓我走的!”
“難道你一生一世不離開她?”
“不是一生一世,等我大學畢業,正式做了醫生,成家立室了,搬出去,總算理由充足。而且,如果程克安欺負她,她還可以住在我們家裡。現在毫無因由,我們又沒有錢,根本無法‘自立’。”
“我在這兒生活,根本不快樂!”
“我知道,我明白。其實,我也不快樂;但是,我們沒有能力反抗,暫時只好忍耐,一直等到我能工作賺錢!”偉烈把月媚擁在懷裡,“請你為了我,繼續忍受下去。”
“啊!偉烈!”月媚哭了起來。
“你今晚怎麼了?怪我扔下你去玩,還是有人欺負你?”
月媚拼命搖頭,她不能告訴偉烈,她確信偉烈明白一切之後,會殺死程克安!殺人者死。偉烈為一個衣冠禽獸而送命?太沒有價值。就算香港沒有死刑,終身監禁,同樣是一輩子見不得天日,她不能令偉烈為她犧牲一切,她不能毀了他!
“我明白了,因為我出去了,沒有人陪你,你一個人孤單寂寞,所以感觸起來。”偉烈吻著她的眼淚,“我答應永遠不會留下你,無論我到哪兒都帶著你,好嗎?”月媚只有點了點頭。
“好了,聽話。現在我送你回房,乖乖地睡覺。”偉烈把她抱起來,擁著她走出房間,“明天我們還有許多節目,早點睡覺,明天才有精神;否則眼睛圍了黑圈,好難看!”
昨晚的事,程克安一直擔心,他怕月媚抵受不住,真的會告訴偉烈。偉烈知道他姦汙了月媚,就算不打死他,也會把他打至殘廢。
幾天下來,一點動靜也沒有,偉烈甚至極少跟他頂嘴。當然,自己心裡有事,自己明白。
他確定月媚為了偉烈的前途,啞忍下去;以後,只要用偉烈來威脅月媚,就不用擔心月媚不乖乖地就範。一想到月媚已控制在他的手中,他禁不住由心坎裡笑出來。
於是,從此之後,程克安的膽子越來越大。只要偉烈不在家,美寶不留意,就對月媚動手動腳。有時匆匆拉一下她的手,拍一下她的屁股,或者在月媚的纖腰上捏一把。月媚只好避開他。
可是,有時是避無可避的:只要偉烈不在家吃飯,他就要月媚坐在他身邊,理由是,月媚易於侍候他。美寶不知道丈夫那麼下流,已汙辱了月媚;還以為程克安故意刻薄、虐待月媚,她還為月媚感到難堪。其實,程克安想找機會接近月媚,她坐在他旁邊,他可以把手伸到床底去撫摸月媚的大腿。
月媚羞憤交集,全身像火燒似的;可是,她只有啞忍。因為,美寶一旦知道程克安的禽獸行為,還怕偉烈不知道?為了偉烈,不要輕舉妄動。程克安越發得意忘形。
這天,月媚把一盤熱騰騰的白灼蝦拿出來,看見飯桌上只有美寶一個人。
“表姐夫不在家裡吃飯?”
“他最近很少出去,轉性了!”
“菜都齊了!”
“可不是?大概是看報紙睡著了,月媚,你去叫表姐夫吃飯。”
“我!我去?”
“為什麼這樣大驚小怪?”美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