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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高城說話用吼得,走道用蹦的,就倆字兒:嘚瑟。
鬥志高昂的七連迎來了在許三多記憶中被稱為慘烈的那次山地演習。
作者有話要說:
☆、山地演習
山地演習,鋼七連改編的前奏,上輩子我與隊長被稱為傳奇的初遇。
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沒有改變的是,我仍舊俘虜了我的隊長。
一個列兵俘虜了一箇中校,他們管這個叫成功。
這個並不是成功,因為我每天所學所練的並不是為了抓住一箇中校。我只希望我的提高能讓我的戰友多一分保障,多一分生的希望。因為在戰場上,沒有所謂的成功與失敗,只有生與死。
七連的戰友曾說我拼命,連長也找過我談話,他問我為什麼那麼拼,我知道他是怕我訓練過度,像上輩子的六一一樣。
可我自己知道,我永遠忘不了我閉上眼前見到的隊長那個驚慌的表情,我只想那樣的表情不要再出現在他的臉上——他應該永遠是肆意、張揚的。
我要努力,更努力一些,讓自己更強大一些,這樣才能給我自己、給我的戰友多一分保障,多一分希望,才能讓肆意張揚停留在那張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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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很多人耐不住枯燥,有的找地方睡覺,有的幾個湊一堆打牌。許三多怔怔地望著窗外。
溫帶森林,山地,海拔2100米,平均氣溫二十一點五攝氏度。
他與隊長的初遇。
成才也在看著窗外,可是現在他不看了,他開始看許三多,看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走到許三多旁邊。
成才問他,你在想什麼?
許三多說,現在的事,以前的事。
成才說,以前的事有什麼好想的,我只想現在的事,我總是在想。
許三多重複,現在的事?
成才噓了一聲,我在想怎樣才能做的更好,機會啊,生存啊,我現在覺得挺沒意思了。許三多,咱們是老鄉不是?
許三多說,當然是老鄉,兩個老鄉——
許三多的話戛然而止,但成才卻沒有注意到許三多不自然的語氣,只是壓低了聲音說,那我跟你說件事,你保證不告訴別人。
許三多知道成才要說什麼了,他原以為這輩子在他的幫助下,成才的射擊水平已經提高了很多,就不會再有這個念頭了,可沒想到他還是想轉連。
得到許三多的保證後,成才說,如果這次演習沒有突出表現的話,我想轉個連隊。
之後成才說了什麼,許三多已經沒有心情去聽了,他怔怔地看著成才,好像看到了他後來的掙扎與痛苦,這樣想著,許三多也跟著痛苦起來。
列車一到站,士兵們迅速在山巒前安營紮寨,可是野戰炊事車剛剛開始準備做飯,就被一句命令全部炸燬了。
假想敵情,遭遇空軍空襲,我方野戰炊事車全部炸燬。
第一發綠色訊號彈在森林間悠悠升起,演習開始了。
藍軍突然出現,打的紅軍一個措手不及,待紅軍想要反撲時,藍軍又突然消失了。來增援的坦克還沒到地方,就被打出了白煙,坦克連連長很守規矩地翻出了白牌。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
水源投毒,一大堆犧牲了計程車兵擰著在那裡啃壓縮乾糧,高城說,你們不用跟我們一樣,你們可以去喝水。那些人就笑笑,繼續一口口啃著壓縮乾糧。
很快,高城發現對方的作戰風格和許三多研究的特種作戰很像,他馬上將部署進行了調配,並將一部分指揮權交給了許三多。
沒有什麼戰術是無懈可擊的,只能儘量減小缺陷,接近完美。老A的作戰方式對於許三多來說非常熟悉,他也很清楚他們的缺陷在哪裡。上輩子發現這些缺陷,A大隊付出了一個南瓜犧牲的代價,這一次,許三多想讓這些缺陷在演習中暴露出來。
過了一個日夜,戰鬥還在激烈地進行著,紅方損失慘重,剩下的人還在陣地堅守,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不會放棄。
成才擊斃了一名狙擊手,摸著八五式狙擊步槍,臉上表情很愉悅,他覺得他不用轉連了,當他跟許三多說的時候,許三多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伍六一帶著他的小組繞過去,卻只發現了一把被遺棄的九五式狙擊步槍。另一邊,許三多已經帶著甘小寧和白鐵軍將正在搬運“屍體”的齊桓和何世傑擊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