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見到許三多那表情簡直不是驚訝可以形容的了,他忍不住問,我說大醫生,你怎麼跑過來當兵了?
許三多正埋頭處理齊桓的通訊裝備,聽到齊桓的話,他抬頭衝著齊桓齜牙一樂,齊桓頓時感覺很無力。
伍六一還在盯著那把九五,當兵的總會對沒有見過的槍械有著強烈的好奇,白鐵軍看伍六一那像是看老婆的神情,就說,伍班副,你終於找到老婆啦。伍六一一腳踹過去,白鐵軍早就跑遠了。
從齊桓的通訊裝置訊號追蹤,許三多很容易就找到了袁朗的所在位置,他在齊桓和何世傑的目瞪口呆中迅速作了部署,下達了指令。
何世傑摸著下巴對齊桓說,我怎麼覺得這小醫生對咱們這麼瞭解呢?你說隊長會不會被生擒?我賭一個月的襪子。
已經“犧牲”的徐睿說,我賭一個月衣服。
齊桓瞪了他們一眼,說找削啊你們,等著回去加餐吧!
雖然許三多做了詳細的部署,但特種兵的戰鬥力要比他們這些沒有經歷過正真流血和死亡的普通士兵遠遠高出很多,最終還是成為了許三多和袁朗兩個人的追逐戰。
仍是以許三多的勝利告終。
袁朗看著兩年未見的許三多,心中真是又驚又喜,驚得是許三多竟然真的來當一個兵,喜的是許三多的身手比之前更好了。至於回去以後被鐵頭削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許三多,你跑來當兵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我去你家找你都沒有人,害得我差點報人口失蹤。
許三多衝著袁朗笑笑,不說話,只一心鼓搗著袁朗的那套通訊裝置。
不一會兒,高城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袁朗,他的中校軍銜、他的軍裝,還有他的武器。
袁朗想翻出身上的白牌,被高城阻止了:不用翻牌,您沒陣亡,只是被我們抓了俘虜。
袁朗說,鋼七連確實不是白叫的。我們跟你們打,戰損比高達1:7,我們輸了。
袁朗這話其實是對鋼七連的讚賞,可他那態度和語氣在高城眼裡就是挑釁,高城說,你一個換我們七個還叫輸啊,你這不是寒磣人呢麼。
袁朗說,我叢林斃敵記錄一百三,跟鋼七連打居然沒有打出一個零頭就被抓了活的。
高城顯然不信:一百三?哈……您是哪個集團軍的?
袁朗不在意地脫鞋倒土,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了吧?
高城憤怒了,他生氣地說,很多人被踢出這場演習,也許就再沒有機會參加了!
再也沒有機會的意思就是被淘汰,就是復員、轉業,軍人都很重義氣,這種心情袁朗很理解,他穿好鞋,站起來在高城耳邊說了兩個字:老A。
高城看看袁朗又看看在鼓搗著什麼的許三多,問他,許三多,找到他們指揮部沒?我直接帶人衝上去,就可以判定咱們勝利了。
許三多說,報告連長,他們的指揮部在動。
高城奇怪說,在動?
許三多說,有可能是直升機。
高城點頭疾步走回陣地給指揮部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三發綠色訊號彈在暮靄沉沉的山林中升起了。在演習結束的最後一刻,防空營打掉了藍方指揮部。譜寫了乙種部隊與藍軍對抗中的第一次勝利。
往回的車裡,士兵們都在壓抑臉上的興奮,因為中間夾了一個陌生人,搭順風車的俘虜袁朗。袁朗瞅瞅這個,瞄瞄那個,好像他才是這個車的主人。他拍了拍許三多旁邊的那個兵,示意他給讓個地兒,自己一屁股就坐了過去。坐好了之後袁朗開始套話:你們這八一槓用的還行嗎?
甘小寧說,報告,還行!
袁朗說,我覺得八一槓不錯,我們這槍瞄準基線太高了,昨天我那個狙擊手就因為這個,被你們那個八五的狙擊手給幹掉啦。你們那個狙擊手不錯啊。
許三多說,報告,狙擊手叫成才。
袁朗慵懶地說,許三多,你怎麼跑來當兵也不告訴我一聲啊?上次齊桓做手術還跟我報怨,說那個醫生的手法沒有你好。
許三多低著頭小聲說,我又錯了。
袁朗問,你哪錯了?
許三多說,我應該告訴你,我,我又讓你擔心了。
袁朗想擼一把許三多的短毛,礙於許三多頭上的鋼盔,只好改成攬住許三多的肩膀:你這小混蛋,還知道我會擔心啊!兩年多沒見面,剛見面就把我給活捉了,有你這麼招待老朋友的麼?
見許三多又有低頭認錯的架勢,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