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說什麼。我扶著他,直等到他咳嗽咳夠了。然後他把我推開,默默地垂下了頭。凱瑟琳也止住了她的悲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莊嚴地望著火。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希刺克厲夫少爺?”等了十分鐘,我問道。
“我但願她也嚐嚐我所受的滋味,”他回答,“可惡的、殘忍的東西!哈里頓從來沒有碰過我;他從來沒有打過我。今天我才好一點,就——”他的聲音消失在嗚咽中了。
“我並沒有打你呀!”凱蒂咕嚕著,咬住她的嘴唇,以防感情再一次爆發。
他又嘆息又哼哼,就像是一個在忍受著極大苦痛的人。他哼了有一刻鐘之久;顯然是故意讓他表姐難過,因為他每次一聽到她發出哽咽的抽泣,他就在他的抑揚頓挫聲調中重新添點痛苦與悲哀。
“我很抱歉我傷了你,林惇,”她終於說了,給折磨得受不住了。“可是那樣輕輕一推,我就不會受傷,我也沒想到你會。你傷得不厲害吧,是嗎,林惇?別讓我回家去還想著我傷害了你。理睬我吧!跟我說話呀。”
“我不能跟你說話,”他咕嚕著,“你把我弄傷了,我會整夜醒著,咳得喘不過氣來。要是你有這病,你就可以懂得這滋味啦;可是我在受罪的時候,你只顧舒舒服服地睡覺,沒有一個人在我身邊。我倒想要是你度過那些可怕的長夜,你會覺得怎麼樣!”他因為憐憫自己,開始大哭起來。
“既然你有度過可怕的長夜的習慣,”我說,“那就不是小姐破壞了你的安寧啦;她要是不來,你也還是這樣。無論如何,她不會再來打攪你啦;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