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談起舅舅,我老早就知道愛他了。我怎麼去愛爸爸呢?我不認識他。”
“啊,所有的孩子們都愛他們的父母。”我說,“也許你母親以為她要是常跟你提起他,你或者會想跟他住在一起哩。我們趕快去吧。在這樣美麗的早晨,早早騎馬出去比多睡一個鐘頭可好多了。”
“昨天我看見的那個小姑娘是不是跟我們一同去?”他問。
“現在不去。”我回答。
“舅舅呢?”他又問。
“不去,我要陪你去那兒的。”我說。
林惇又倒在他的枕頭上,沉思起來。
“沒有舅舅我就不去。”他終於叫喊起來了,“我鬧不清你到底打算把我帶到哪兒去。”
我企圖說服他,說他如果表現出不願意見他父親,那是沒規矩的行為;他仍然執拗地反抗我,不許我給他穿衣服,我只好叫主人來幫忙哄他起床。我許下了好多渺茫的保證,說他去不多久一定能回來的,說埃德加先生和凱蒂會去看他的,還有其他的諾言,毫無根據,都是我一時瞎編出來的,而且一路上我還時不時地重複著這些諾言。終於,這可憐的小東西出發了。過了一會,那純潔的、帶著青草香味的空氣,那燦爛的陽光,以及敏妮的輕輕的緩步使他的沮喪神氣緩和下來了。他開始帶著較大的興趣盤問他的新家的情形,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