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官府的人考慮不好看的後果。
“不要衝上去,他們手裡有傢伙,看著也像是有點本事的!”
王通沒有怒,他下面的那些家丁少年都是火大了,看著眾人要衝,王通出言阻住,江松臉色一緩,以為要談了。
“去這院子裡拆出木棍傢什來打,到時候賠銀子就是!”
王通慢悠悠指著那老張的家說道,眾人轟然答應,留下十幾個人盯著,其餘的人一擁而入。張家那三個人完全呆住了,不知道怎麼辦,也不敢去說什麼。
江松那六個人也呆住了,幾個人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江松,就在這時候從家丁少年們的人群中猛地竄出一個人,突然江松的一名手下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佝僂著腰倒了下去。
眾人急忙回頭,卻沒有看見人,有一人痛叫一聲,也是歪倒,這幾下動作極快,這時候眾人才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少年中個子最矮的那個手中拿著根晾衣杆,剛剛收手,少年們都是齊聲喝彩,家丁們更有人喊道:
“虎頭少爺好手段!!”
李虎頭洋洋得意的衝著周圍點點頭,聽到那院子裡一陣響動,眾人拿著棍棒傢什都是衝了出來,又是把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
“有話好說……”
“說你姥姥,打,放手打!!!”
王通沒好氣的喝道,眾人發一聲喊,立刻開始動手,那短刀鐵尺在拆攔的桌子腿凳子腿面前沒有絲毫的優勢,何況王通手下進退有度,才一動手,外面的人就都給打翻,倒是那江松不含糊,手中那短刀上下翻飛居然擋下了不少的攻擊。
這時候在另一邊的方向,閒人們慌不迭的向著兩邊閃去,大批穿著褐色短棉袍的漢子跑了過來,各個手中都拿著刀斧棍棒,為首的一個卻穿著忠義員外袍,一身寶藍色的緞面大褂,也是個四十歲的漢子,遠遠的就大聲喊道:
“船頭燒香敬天地,城內燒香敬鬼神,那裡來的人,居然敢和我們船頭香的兄弟們動手!!!”
二百二十五
王通手下的家丁和少年們看到對面湧過來這麼多人。也顧不得動手毆打,都是回到了王通的身邊。
不用什麼人命令,按照從前教習們所教的,形成了個方陣卻把王通圍在了當中,趁著對方沒有逼到跟前來,眾人又是手忙腳亂的交換兵器,用長兵器的被遞到了前排的手中。
歷韜和一個少年囑咐了兩句,那名少年拔腿向來路跑去,王通皺著眉頭推開了擋在自己前面的手下,走到了人前。
江松和他的五名手下跌跌撞撞的向後跑,那穿著寶藍色大褂的中年人大步走過來,兩邊的閒漢們一邊閃避,一邊殷勤的問好道:
“崔大爺,給您拜年了!”
“崔大爺,今年您老也是財星高照!!”
那中年來回微笑點頭,腳步卻不停,江松跌跌撞撞的跑過去,還沒等這位崔大爺說話,江松先低聲說了幾句,這崔大爺眉頭一皺,腳步卻沒停。
那些穿著褐色衣服的漢子也是跟了上來。家丁和少年們見過大場面的廝殺,怕倒是不怕的,不過手中沒有兵器,明顯看著對方人多,未免有些緊張。
船頭香那邊也看到了這邊的陣勢,街頭打架不比戰場,那裡見到這般紀律森嚴的隊伍,也是小心謹慎了起來。
雙方就以那張家的宅院為界限,各自停住了腳步對峙起來,王通沉著臉站在前面,心中卻覺得彆扭。
自家是官府的人,對方不過是個幫會,可看眾人反應,還有對方的氣勢,怎麼看也覺得自家才是那拿不上臺面的幫會。
“對面不知道是那個衙門的老爺,能否賞臉賜告個身份!”
那崔大爺卻不像是江松那般的蠻橫,到前面先是躬身做了個大揖,朗聲開口問道,王通看這個中年人,也算相貌堂堂,不過臉上有道疤痕是從嘴角一直到耳邊,似乎傷口不深,遠看看不清楚,近看卻覺得異常猙獰。
王通冷聲說道:
“錦衣衛衙門的!”
這話出口絲毫沒有震懾的作用,站在那崔大爺身後的江松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用比方才更囂張的眼神看了過來。
“原來是錦衣衛的兄弟,不知道在衙門中當什麼差啊!?”
崔大爺臉上居然浮現了笑容。聲音中還是客氣無比,但和衙門中人說話,卻還這般的從容微笑,就說不上是客氣了,敬畏何在?
“提刑千戶!”
“失敬,失敬,原來是王大人,王大人年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