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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胖子當真狡猾,前面打生打死的,他這邊二十幾騎人護著,和兩個兒子一起向外衝,看到咱們在那裡堵住,他小兒子倒是要衝過來廝殺,卻被這老鮑拽住,一起下馬磕頭請降,弄的這樣,實在是無趣。”
馬三標天生的廝殺漢,前面打生打死的他沒參加,後面對方投降的也快,反倒讓他覺得很是沒意思。
“把他們全家帶上來吧!!”
不多時,鮑單文一家子就被帶到了堂上,聽方才馬三標那麼講,王通本以為這鮑單文就是和兩個兒子相依為命,卻沒想到好大一家子,大老婆,小老婆,還有兩個女兒,女眷們都是在那裡哭哭啼啼的。
這人倒還真是稱得上個“狼”的綽號,關鍵時刻把結髮妻子,親生女兒都是丟在了莊子裡,帶著兒子跑,這心思也稱得上狠了。
“他們帶著差不多一百斤金子……”
馬三標低聲的說道,王通點點頭,差不多兩萬兩白銀的錢財,倉促間能帶走這麼多,說明也是早有準備。
王通這邊琢磨,被捆的結結實實,跪在地上鮑單文也在打量著王通和周圍,看到自家內眷儘管在那裡哭哭啼啼,可身上衣服沒什麼撕扯的痕跡,心中禁不住鬆了口氣,抬頭仔細看看上面的人,那為首的雖然年輕到奇怪,但身上穿著的卻是飛魚服,而且還是個千戶的袍服,看到這個,鮑單文頓時心裡一抽。
到底自己犯了什麼案子,居然惹動錦衣衛來捉拿,可這錦衣衛什麼時候居然像是軍兵一般了,而且這般的精強。
“鮑單文,你準備的這麼周全,想來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吧!?”
上面王通開口問了這麼一句,鮑單文剛要說話,王通卻又命令道:
“帶鮑員外和兩位公子去偏房一次,上下仔細搜搜,或許能找到什麼房契地契的,到時候掘地三尺挖上一挖,沒準會有金子銀子!”
話一說完,跪在地上的鮑家父子三人臉色都變了,地方上的豪強多有此種保命存財的手段,在京師的時候,聽人講過多次,不過那都是建議王通也這麼做的。
在王通身後的馬三標一揮手,十幾名士兵上來,不顧鮑家父子的掙扎,把人帶了下去。
“點出四百兩金子,再把莊內搜出的財物拿五分之一出來,單獨放著,讓那個嚮導回去告訴青縣知縣,可以過來接管犯人了。”
“大人,怎麼還要給青縣知縣錢?”
“不給,他憑什麼要幫著咱們呈文遞上去。”
……
“大老爺想問什麼,小的全說!!”
嘶喊聲從隔壁傳來。
三百四十九
保定府府城一座大宅院的地契。還有臨清一座大宅院的地契,保定府是北直隸最富庶的省份,良田眾多,臨清州是運河上的大樞紐之一,也是繁華富庶的所在。
地契上寫的明白,都是幾進的大宅院,周圍還有若干的田地,如果有什麼金銀財寶的,按照這年頭大戶人家的規矩,想必在宅院裡有地窖或者什麼地方埋著。
在身上搜出這些東西之後,鮑單文的臉色死灰,辛辛苦苦積攢的家底被人一下子端了,實在是心痛之極。
最有一絲僥倖也是煙消雲散,現在想的就是如何保命了,鮑單文判斷的明白,自己手上沒有一點的籌碼,而且在官兵合圍之後,還糾集了手下亡命徒出去火併,自己趁亂逃跑,這更是犯了忌諱。
現在除了一五一十明明白白招供之外,也沒什麼別的法子。鮑單文心中也有個計較,一進門來,看到自家的婆娘女兒身上衣服整齊,顯然這些錦衣衛兵卒軍紀嚴明,並不是那種濫殺搶掠的兵丁。
這樣的隊伍講道理,自己如果全部招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罪民這些年販運私鹽,橫行鄉里,罪該萬死,關於販運私鹽的帳目以及分銷明細,都在小人書房地窖之中,請大人檢驗,小人犯了這樣的大罪,原本是千刀萬剮的罪過,可這些年小人也開設粥棚,資助貧寒孤寡,也做了不少善事,只求大老爺看在這些善舉的份上,給小人子女家眷一條生路。”
說這話的時候,王通看了眼邊上的馬三標,立刻有幾個人向外跑去,等那鮑單文說完,王通卻開口問道:
“你在誰手裡拿的鹽?”
沒想到王通居然問的是這個問題,鮑單文在那裡一愣,在那裡磕頭回答道:
“回大老爺的話,小人的鹽都是從長蘆鹽運司那邊來的。”
長蘆鹽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