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什麼行軍佈陣,所以徐知州許下條件誘人,能派人來的都是派人過來了。
東一處,西一處都是人,各家的莊丁按照所屬聚成一堆,也沒個統屬。可黑壓壓的看著頗為駭人。
人多勢眾壯膽,眾人也不覺得那邊十幾騎有什麼嚇人了,大家一起湧過去,擠也把他們擠下河去,徐廣國就在城門處,看到城外這般熱鬧,也是黑著臉,卻不願意多生事端,只要把這幫番子趕走,然後再動手清場就是。
太陽已經老高,那邊卻還不動手,能見到幾家的鄉兵都有人跑過去說什麼,徐廣國正奇怪間,自家的衙役已經跑過來回報:
“老爺,這幾家都是吩咐,把弓手撤了回去,說怕鬧出人命沒法交待。”
“這些人倒是精明,讓他們快動手!!”
徐廣國暗罵一句,開口催促說道,那衙役答應了,慌忙又是去了,徐廣國瞥了身邊的李捕頭一眼,心想等這事辦成,這李捕頭萬萬不能用,到時候搭上宮中的線,要好好把滄州地方收拾一般,要不然一舉一動都被這些土豪牽制。
那些鄉勇們鬧哄哄的聚攏在一處。為首的頭目大聲吆喝叫罵,約束著眾人的秩序,騎馬的則是向前移,鬧個不停。
譚弓一干人看了之後都是發笑,譚劍對身邊幾個人說道:
“你們現在知道王大人的操典有什麼用處了吧,就算虎頭他們的保安軍拉出來,也不會這般潦草樣子!!”
眾人點頭,一人興沖沖的說道:
“這樣的陣勢,咱們只管把馬闖進去就是,到時候肯定給他們打散了。”
“馬匹衝不起來,真要進去,恐怕就陷住不動,到時候四處打過來,你跑都跑不掉!”
譚弓沉聲說道,說完卻轉身對一個年輕人說道:
“二小,你可有把握,要是出了事,我可和你父兄沒得交待。”
被問到的那個年輕人在馬上抱拳躬身,笑著說道:
“請師傅放心,我們家在河間府這一片有些名號,他們這些草雞不敢作甚。”
譚弓點點頭。那年輕人吆喝一聲打馬出列,朝著對面緩緩靠來的大隊人馬奔去。
……
滄州鄉兵的大隊向前靠過去,都想著要小心應對,各家的老爺都千叮萬囑過的,雖說給知州老爺辦事,可也別和那些番子鬧的太僵,天津衛那位王老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背後潑天一般的勢力。
有這幾句話在前面,放開手腳是不可能了,可畢竟人多,看著前面一個人孤零零的騎馬衝過來,都是詫異。
前面騎馬的那些鄉勇都是拿起了兵刃,緊張戒備,那騎馬也是看見前面幾列人馬沒有弓箭在手,靠到三十步左右距離,舉起手臂大聲喊道:
“我是青縣鮑家的老二鮑二小,各位老少今日給個面子散了,日後也好相見!!”
這般直截了當的報上名號,人群中一陣騷動,青縣鮑單文,官面上沒有這號人物,可民間卻是了不得的大豪,手中幾百廝殺漢,半個河間府的私鹽都是他家的,滄州此處雖然靠著長蘆鹽場,可最大鹽梟卻在青縣。
今日能來助拳助陣的角色都為那知州徐廣國許的條件動心,換句話說都是和私鹽上有些牽扯的人家。
但他們也就做到這般而已,鮑家當年橫行河間府,後來莊子被王通剿了。卻有了個巡檢的身份,從賊變做官,身份又是不同,如今鮑家留在青縣的人,氣勢更盛,正經是做官的人家了。
這樣的人物如何得罪的起,得罪了官面上的事情或許糾纏,萬一半夜幾十幾百個亡命衝進莊子洗了,那可是經受不起的大事。
話說回來,要走私鹽,滄州地方要查想躲過去也簡單,衙役差人都是本鄉本土,誰還敢真做什麼不留情面的事情,可鮑單文那邊本身就是做熟了的,得罪了他,那真是查的你無處藏身。
名號一報出來,鄉勇們騷動了下,前面的騎馬紛紛停住,後面的大隊也是停住,各家的頭目聚在一起商議了幾句,也有人騎馬出列到了鮑二小那邊,在馬上抱拳笑著說道:
“以往聽到鮑二哥的大名,今日見面。果然是英雄人物,大傢伙都是本府的人,決不敢為難二哥,可這是知州大人的命令,能不能請二哥和後面的英雄行個方便……”
“知道鮑家的名聲就不要在那裡多說,快些散了,你們家大人,得罪我家王大人,你們這個被人叫多久大人還難說,招呼打在前面,再不散去。日後一切就難講了。”
說完之後,鮑二小也不多說,直接打馬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