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煩。”
這番話說完,呂萬才的摺扇啪的一聲合上,沉聲說道:
“沒有王大人的支應照顧,你我那有今天,這樣的話莫要再提!”
話說的嚴肅,可官場上顧得是自己,什麼過河拆橋落井下石的都不稀罕,王四嘴上應著,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呂萬才卻站了起來,走到值房門口開啟門探出頭看了看這才關門回來,開口肅聲說道:
“你以為這渾水和咱們無關?我當年是個推官,你當年是個捕快,眼下這身份地位怎麼來的,你忘了?”
“小人怎麼會忘,那不是追查何金銀的案子……”
說到這裡,王四一凜,呂萬才點點頭,開口說道:
“從何金銀引出來的三陽教,引出來窩藏的兵器,引出來宮內的宦官參與,當時剿滅了黃縣的三陽寺殺了王鐸,宮內又是洗了一次,大家以為這樁事了結了,可你想想,這次的無名白案子,和那次有沒有關係?你再想想蔣中高病死在美味館裡,你再想想這仵作?”
很多事情,衙門裡的公人大概有個判斷,卻不敢說出來,呂萬才從頭至尾,把所有有疑點的事情串在一起,王四渾身上下都涼了。
“李貴就比你想得明白,他跑前跑後的奔走,就知道這件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倒黴的就是咱們,你還不明白嗎!!?”
“大人說的是,小的這就去辦!!”
……
每到六七月,尚膳監是最忙碌的所在,從太監到下面的管事都要來回奔走,因為食物在這樣炎熱的天氣儲存不住,若是出現腐爛吃壞了肚子,那就是大事了。
御膳房這等地方不必說,貴人們的肚子是天字第一號的大事,宮內各處宮女宦官若是吃了什麼不潔淨的東西,那也是好大罪過,大家都要手忙腳亂的忙活。
尚膳監太監兩名,掌印太監和提督光祿太監,誰也閒不下來,掌印太監沈德財年紀大了,提督光祿太監桂磊正當年,他操心的事情格外多。
六月十一,天矇矇亮,值夜的小宦官先去桂磊的臥房把人叫醒,宮中的早飯材料,照例桂磊要過目一遍,還要抽檢。
桂磊洗漱完,急忙出門前往御膳房邊上的食庫驗看,快到食庫門前的時候,卻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