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封密信,這個直接放在李虎頭手中儲存,任何人不能看。
錦衣衛和順天府已經將京師六處無名白聚集的地方清查了四處,其中兩處發現有私藏兵器,但只查出來不到十件,似乎是有人埋下後來又起出,有幾個想要佔便宜的私藏下來,要不然還查不到。
文報上還說,無名白中,失蹤的人非常多,往往查到某處,無名白招供出某位或許知情的人,卻找不到了,而且無名白本就是棄民,向來無人關注理睬,查起來更加困難。
五百五十二
萬曆九年五月開始,京師南城外連發大案,當地百姓惶恐不安,順天府負責刑名的通判呂萬才派人去往偵辦,卻沒想到無名白分贓不均,內部火併,死了近百人,兇犯居然就這麼死了個乾淨。
天子腳下死了百人,嚴格追究起來,順天府上下全部摘印,京師各個衙門都會受到波及,又是無名白犯案,內廷中更有脫不了的干係。
但正因為內外都有牽扯,所以內外都是聯手壓下,在往常揭出此時的官員非但無功,還要被上下怨恨,奈何呂萬才手眼通天,誰也動不了他,也只能責成他嚴加辦理了。
治安司三分之一的行動力量,和順天府所有呂萬才能動用的力量,全部派往了城外各處,嚴查無名白聚居之地。
無名白自我閹割,在無人荒僻之地聚居,靠著乞討偷搶過活,根本無人過問,雖然在天子腳下,卻是各處不管的。
這麼一查,卻查出許多事情來,除卻南城外連續的幾人死命,其他各處也有些無頭公案浮出水面。
而且這制式兵刃太過敏感,治安司將訊息知會給錦衣衛和東廠,這兩家也是不得不重視起來,派出坐探番子,各處清查。
加大了偵緝的力量,露出的事情就更多,無名白不偷不搶,不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怎麼能夠過活。
犯案者下獄,順天府、大興和宛平兩縣的監獄都是人滿為患。
……
“呂大人,西城外兩處酒莊僱傭無名白做傭工,今日有張姓和李姓無名白為求寬大,寫供狀告發!”
在呂萬才的值房中,副總捕頭王四臉色頗為難看的說道,呂萬才手中摺扇猛地拍到了桌子上,不耐煩的說道:
“難道是豬腦!?為了求這點便宜居然滿門抄斬的罪過都願意挨,這告發誰知道?”
“獄吏送過來的,這人和小的有些親戚,以為給小的送了樁功勞。”
王四臉色自然難看,用了無名白那是滿門抄斬和滅族的大罪,既然有人告發就不能不理,但平白無故,殺人滿門又得不到什麼好處,捕快衙役們自然也不願意做這等折福祿的惡事。
呂萬才在那裡沉吟著不說話,王四靠近一步,低聲說道:
“如今天熱,監房中人多,瘐死兩個也是尋常事。”
“你那親戚可信的過,這等事一多嘴,就是天大的麻煩!?”
呂萬才不耐煩的反問了句,頓了會,卻又開口說道:
“那兩個無名白得病瘐死在裡面,你去城外,讓那兩處酒莊勻出三成的份子,讓你這親戚拿了,堵住各方的嘴巴!!”
酒莊販酒賣酒,利潤頗為豐厚,勻出三成的份子,也算堵住大家的嘴,各自拿了把柄拿了實惠誰也不敢開口不會開口。
王四連忙點頭應了,呂萬才盯著他又說道:
“查了這麼些日子,都是這等雞毛蒜皮的事情嗎?”
“大人,有兩處窩藏兵器,可藏兵器的人還有拿過兵器的人,都是不知所蹤,現在下面當差的正各處嚴查。”
呂萬才開啟摺扇,煩躁的扇了幾下,又是開口問道:
“那仵作怎麼死的可查清楚了?”
“那人平素就喜歡喝幾口,那晚大人犒賞,酒菜豐盛,他忍不住多喝了些,半路上摔倒,後腦碰了石頭就摔死了……”
“糊塗!!旁人這麼說,酒席上那人說九玄娘娘廟那裡死的人致命傷有隱情,晚上回家的時候就死在了那裡,這天底下那有那麼巧的……”
說了幾句,呂萬才也是沉吟了起來,半響才又是開口說道:
“有人盯著咱們啊,對城外城內幾處的清查,大摸樣你自己這邊要過得去,一些隱秘的事情要用自己放心的。”
值房中也沒有旁人,聽到呂萬才說的這般慎重,王四臉色也不好看,遲疑了遲疑,還是開口說道:
“大人,咱們現在做到這般樣子,要什麼都不缺了,何苦趟這個渾水,得罪了宮內的那些人,早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