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祿嘴角抽動下,不屑的說道:
“壞了祖宗規矩的事情,怎麼會那麼容易,他想賣好給別人,想的倒是輕巧。”
說完這話,林書祿笑著說道:
“雙喜,你幾年沒回家了吧。今年咱家給你個假,支一筆銀子回去見見孩子和爹孃,好好過個年。”
邊上那宦官躬身說道:
“林公公救了小人回來,小人就沒家了,爹孃和孩子在那邊過得自在就足夠,林公公這邊事情緊,小的走不開。”
林書祿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喝了口茶繼續問道:
“你昨日去城外那邊,那邊如何?”
“三爺生意做的不錯,現在都是在勇勝那邊進的貨。京師有些從前打過交道的鋪子也願意進,錢也賺了不少,勇勝伯余家和咱們的來往又多起來了,前日他們家山西的一個掌櫃才回去,說是明年還要多多來往。”
雙喜平靜的說道,林書祿搖頭說道:
“餘家也就是這麼點出息,眼睛就看在這銀子上,看著老三那邊又能賺了,這又找上來……明日你再去一次,和老三說,銀子夠花了,畢竟勇勝貨棧也被人盯過,來往太多小心露了行跡。”
“不瞞林公公,三爺那邊未必會聽……”
林書祿嘆了口氣,剛要說話,聽到門外有人高聲見禮道:
“這不是楚公公嗎?屬下給您見禮了!!”
“去去,通報一聲就就是,你扯嗓子喊什麼,快給林公公講一聲,咱家來了。”
“楚公公您稍等,小的這就去。”
屋中的林書祿和雙喜對視了一眼,林書祿擺擺手,雙喜端起桌子上一個茶盤,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看著雙喜出門,林書祿才揚聲說道:
“快請楚公公進來,上茶!”
起身整了整袍服,走出屋門,正看到那楚兆仁笑容滿面的走來,林書祿臉上也是堆起了笑容,抱拳相應。
……
“林公公,楚某也是初來御馬監,不少事情不懂,還要請您多多指教!”
“那裡話說,張公公、咱家和楚公公都在一個地方辦差,理應彼此幫扶,這般客氣豈不是顯得生分。”
客套了兩句。雙喜送茶進來,楚兆仁只以為他是個伺候人的下等宦官,只是停住不說,等這雙喜退出去,楚兆仁卻開口說道:
“林公公,來這御馬監一月,看咱們御馬監幾個營頭只是在京師左近操練,以往都是如此嗎?”
林書祿本以為楚兆仁會說王通的虎威軍歸入御馬監軍籍的事情,卻沒想到問到的這個,有些納悶,不過還是笑著說道:
“楚公公你當日也在宮內當差,莫非不知道,御馬監乃是禁軍,不能輕離京師,要不然有事又要如何。”
“卻沒想到有這個關竅,倒是讓林公公笑話了。”
楚兆仁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個回答,笑著說了句,林書祿卻明白了,楚兆仁這是還有後話,不過借這個說開。
“林公公,咱家在南京的時候,常聽這一代的魏國公徐本謙說,這兵馬要得用,光是在一處屯著死練是不行的,一定要拉出去行軍作戰,徐家那五百多家將,每年都要去狼山和松江那邊練兵,地方報上來的盜賊也一併剿滅,兵將們見了血,上陣才不怕,才有股狠辣的勁頭……”
林書祿聽的很仔細,楚兆仁繼續說道:
“京師西邊是宣府,東邊是薊鎮,山西和遼鎮距離也不遠,又有各處塞口,這可都是練兵的好地方,每年秋冬之際,大股小股的韃子滋擾入寇,雖說麻煩,可也是個練兵的好機會,咱們京營、京衛和禁軍這一塊要能借機操練,練的精強,拱衛京師也是有力,這可是大大的善政。”
看了看林書祿,楚兆仁拿手摸摸頭上的三梁冠,笑著自嘲道:
“咱家也是孟浪,祖宗規矩是沒有這一條的,總想著試試……”
那邊林書祿沉思了會,此時插口說道:
“不,不,楚公公所想乃是對禁軍大大有利之事,這些兒郎整日懈怠也不是長久辦法,楚公公你再仔細想想,到時候咱家和你一起擬個章程。”
二人對視,都是笑了。
四百一十四
御馬監派出人去兵部詢問虎威軍建制歸屬。自從職方司郎中郭平廣從天津衛查辦歸來之後,這件事就拖了下來。
官場上有一秘訣,名為“拖”字,查出那等對王通大大有利的結論,但想讓大學士張四維直管下的兵部將虎威軍納入編制這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