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誠也是無話,到最後嘆了口氣。
……
“陳大河他們四個就留在你們這邊養病了,路上顛簸對傷口也是不好!”
王通騎在馬上對來送行的呂萬才和李文遠說道,呂萬才笑著抱拳說道:
“都是自家人,王兄弟放心便是,一應行李隨後安排送回,輕裝回津也是方便。”
王通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京師雖然安寧,可也要提防餘孽作亂,幾位要勞心了!”
呂萬才和李文遠齊齊躬身,身後的李貴、王四、田榮豪等人也都是躬身,王通在馬上抱拳點頭,策動馬匹,向外走去,李虎頭一干人都是隨後跟上,出了街道,一名在街邊蹲著曬太陽的漢子站了起來。
在街口斜對的茶館之中,有兩個人朝桌上丟了一串銅錢結賬,急忙走出了茶館……
六百二十一
說是輕裝回程,回去的五個人中自己用的甲冑和兵器都是自己帶著,這是軍人的根本,任何時候都馬虎不得。好在天津衛有錢有馬,每個人都是三馬,輪換馱人和馱著甲冑兵器。
王通在京師和天津衛之間,設定了許多以客棧、大車店形式存在的驛站,這也是給他們這一行人提供了方便,一路上隨時可以補充乾糧草料,隨時可以休整。
但三馬輪替,腳程很快,因為上午出發,算計著入夜的時候在某處驛站睡一覺,第二天大早出發,入夜差不多就能在天津衛了。
過了通州沒有多久,京師那邊卻有快馬信使追了上來,那名信使卻是李文遠的一名親信,追上王通這一行人後,就遞上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箋。
看了看信箋封口的火漆,火漆上面有個“鄒”字,完好無缺,送信的信使看到王通驗看了火漆,就直接告辭離開。
王通展開信,鄒義在上面寫的幾句話很簡單:
“張四維將為首輔,錦衣衛都指揮使之職恐有變化!”
王通看完信箋之後臉色有些沉重,看著周圍李虎頭和歷韜等人都在盯著,他笑了笑把信裝進了口袋,說道:
“不必憂心,小事而已!!”
“大哥,會不會是京師那邊出什麼事情,要咱們回去?”
李虎頭擔憂的問道,王通笑著搖頭,一邊驅動馬匹前行,一邊說道:
“京師那麼多文武官員,譚將和楊先生他們一干人也還在,能有什麼大事非得咱們回去才能處理。”
“……要是沒咱們趕過去,恐怕宮裡那晚上就出大事了……”
李虎頭不服氣的嘟囔了一聲,卻也不再問了。
路上任誰都能看出來王通的心情不太對,一路上無話不說,就是悶頭趕路,三匹馬輪替歸輪替,畢竟一直在跑,也要停下來歇歇吃料飲水,平日裡王通自己就知道控制何時停下,現在則要孫鑫、歷韜等人提醒下。
不過提醒後,王通也沒什麼話,只是下馬,給馬匹身上倒換褡褳、鞍轡,給它們吃料飲水。
京師到天津衛的官道上車馬不斷,人來人往,自從天津衛興盛之後,連帶著這官道也跟著興盛起來。
通州到天津衛之間雖有漕運之便,可如今各家船隻吃貨運這塊已經撐死,沒什麼人去賺那客運的小錢了,何況水路畢竟不比陸路快,能多在京師和天津衛之間打個來回,總歸好處多多。
人多、車馬多,王通等人穿著錦衣衛的袍服行走其中,自然顯眼的很,路上的人看到了,以為緹騎出京辦差,都是提早閃避,倒是讓他們走的順暢。
他們顯眼,在官道上的熙熙攘攘之中,就算有追蹤他們的人也很難發覺的出來。
“這夥人的坐騎倒是好腳程,咱們這麼跟恐怕跟不上,坐騎吃不消。”
在王通等人的身後,也有二十幾名漢子騎著馬結隊行走,為首的幾個人看著王通那一隊的背影恨聲的罵道。
張泉已經不是豪門僕役的打扮了,看著跟行腳商人一樣,頻寬簷草帽,穿青袍短襟,騎在馬上,聽到身邊的人抱怨,他冷冷瞥了眼,張泉在這些人頗有威望,他看過去,那夥人立刻不敢出聲。
“跑的再快,今晚他們也要找客棧休息,跟上去去就行。”
眾人都答應了,連忙跟上。
也正是因為這人來人往,張泉這一隊人也沒有發現,官道上還有另外一隊人似乎他們一個目的。
……
天黑下來,官道上的人漸漸稀少,這個時代的旅人,走到晚上,都能找到客棧或者供人投宿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