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模樣,恐怕是把首飾、衣衫和伺候的人都是一併送上了。
蘇州府城吳縣人口眾多,其中在運河邊吃船上飯的,在城內吃工坊飯的,還有設局坑人,包庇暗娼等等見不得光,或者是不乾淨的生意,差不多都在趙家五虎的控制下,這趙家五虎原本是吳縣外某村的五個街坊小子,都是破落戶。
某日在財神廟結拜,都是跟著財神趙公明姓了趙,也算是機緣,其中兩人居然衙門中混了個捕頭的職分,其餘幾個人又都是好勇鬥狠之輩,漸漸的在這蘇州吳縣一帶闖出了名頭。
在靠近運河的熱鬧地方,幾家大的酒樓、客棧還有茶館,都是這趙家五虎開設的,一併都是五虎的名頭,眼下各處都在傳說著欽差要到這邊來的訊息,但這五虎酒樓卻沒什麼人在說這個,大家都議論著,今日間五虎齊聚,怎麼還是請兩個和尚吃飯,這五虎酒樓可是不做素齋的。
五虎酒樓後面的獨院中,五虎的老大滿面笑容推開了屋門,桌上的酒菜已經佈置好了,還有幾個相貌不錯的女子笑著起身施禮。
“二位大師多擔待些,敝處沒來得及準備,不知道大師能不能吃肉?”
“彌陀佛,貧僧不吃素,倒也能喝些酒。”
一名和尚粗聲說道,若不是穿著袈裟,有個光頭,這兩個和尚的相貌完全是強人的樣子,坐下之後直接老實不客氣的將陪酒的女子摟到懷中,手不老實的亂摸起來,惹得懷中女子尖笑連連。
“普元佛爺聽到你們的訊息,就派我們兄弟前來,那家人的住處什麼的都打聽到了嗎?”
趙家老大笑著回答說道:
“降龍大師,那家人住在吳縣外魚乾巷,一個婆子和一個半大孩子在一起過日子,那半大孩子經常在河邊賣五香豆的,那婆子給鄰居縫補漿洗衣服,是六年前從外地搬來的,口音什麼的倒說不上,那孩子曾在運河這邊和人打聽欽差,要是閒聊倒也罷了,問的太多,下面的小廝報了上來,可巧知道佛爺那邊打聽這個,就派人報了過去。”
其中一個和尚正在喂懷中的女子喝酒,聽到這個琢磨了下,一把推開女子,站起來粗聲說道:
“我們兄弟先去把事情辦了,回來再喝趙兄弟的酒。”
——
彌陀佛,貧僧不吃素,倒也能喝些酒!
這句借用了某本書中的話,當時爆笑,拿來借用下。
八百四十八
“日他孃的,在我們廟裡,直接埋在後麵肥田,這邊還要折騰這般!”
那衰老婦人身體冰涼已經沒了氣息,一名和尚正在給屍首的脖頸套上繩索,向著房樑上拽,一邊罵罵咧咧的埋怨,另一名和尚則是盯著幾個人在屋裡翻檢,面色陰沉,邊上一名捕快打扮的人說道:
“伏虎大師多擔待些,死人之後總要報到官府去,弄個自縊的緣由,我大哥那邊矇混矇混就過去了。”
“二哥,沒有找到大師所說的那個東西。”
不多時,在那裡尋找東西的人回身稟報,那捕快點點頭,轉頭看向身邊的和尚,乾笑著說道:
“降龍大師,你看這個?”
那和尚臉色更加陰沉,粗聲說道:
“灑家覺得這些人沒盡心找,那麼要害的東西總不會藏的這麼簡單。”
身邊的捕快笑著躬身,開口說道:
“普元佛爺佈置下來的事情,兄弟們怎麼會應付含糊,來找東西這幾位都是蘇州府有手藝的,進了大戶人家都要靠他們來找藏金藏寶的所在,眼睛毒的很,他們要找不到,就是府裡那些老差人也找不到。”
高門大戶的金銀財寶自然都是藏在家中的隱秘密處,進去偷竊搶掠,拷問是一方面,也要有專門懂得搜尋的人,在這個破屋子中搜尋的人就是這一類了。
那邊的和尚已經把那個婦人的屍身吊上了房梁,弄出個上吊的模樣,又在屋中找找,搬椅子到屍首的下面,又是踢倒,好像是這人踩著凳子自己上去的。
外面有人敲了幾下門,一個街面小販模樣的人進來,衝著幾個人點點頭,開口說道:
“周圍的人都打聽了一次,這家的孩子有三天沒看到了。”
屋中幾個人神色又是陰沉了些,還在那裡翻檢的一人卻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掏出短刀在床邊的牆角磚縫中劃了幾下,將兩塊磚頭撬開,然後伸手在裡面摸了摸,又是轉頭說道:
“二哥,屋中藏東西的地方也只能是這一處了,不過裡面放的東西已經沒有,應該是被拿走了。”
“孃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