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家都信得過。
銀票大家都是要發的,但現在能用三江的放心方便,還是要用三江的,但三江系統發行錢票這個,本就是為了自家用,最起碼對外是這麼說的,所以各個商團要請王通這邊行個方便,銀票上高高手。
對這個三江系統求之不得,不過相應的,也要在各處建立分號,種種繁忙,但有了各處商團的要求,這些事情都不會太複雜,最起碼會簡單的很。
不過在金幣和銀幣上,大家就謹慎很多了,這個反倒是要比錢票容易,有熔鍊鑄造的手段誰都可以進行,但太過敏感,而且這裡面分寸法度掌握不好,只有三家商人和王通這邊旁敲側擊的提起,說願意共襄盛舉云云。
“南方富貴此時盡在松江!”,這句話不知道誰說出,可說的實在是準確無比,能在大明各處將生意做大,而且敢出省到松江這邊貿易的人,誰會是簡簡單單的白身,背後都是這樣那樣的人物在撐腰。
以王通得到的訊息,藩王和郡王的產業不少,許多人的關係還能扯到京師侍郎和尚書這一級的人物上,至於各處督撫總兵的產業,那也是大部分,江南這邊也不必說,很多人要是細究,還都有個品級官身的。
這麼多有錢有勢的角色在松江府,那當真是熱鬧非凡,彼此拉關係攀場面,再者江南風月好,來了一次,總要樂呵樂呵再走。
南京城內的勳貴們也都是放下了身段,這等盛事來湊個熱鬧總是好的,多認識個人多一條路,何況對方背後也都是這樣那樣的大佬,再說了,就算不想著做生意,去松江府湊個熱鬧也好,這年還有很多人沒過夠呢!
秦淮河上,揚州城中,各處煙花之地也是不甘落後,紛紛帶著人馬趕往松江,酒樓飯莊,各處生意也都前往松江,進一步烘托起來了這個行市。
享樂畢竟是次要,大家的正事也是要做的,糖棧、銀行、以及各家設立在松江府的分號,都要儘快營建起來才好。
這幾處地方不是那種雜貨鋪子每日裡人來人往,而是有身家的商人們進進出出,並且是機要重地,別的不說,大量的文書和金銀都是要存在這邊,所以要體面,要安全。
選來選去,松江府各處,還就是遼國公府附近最為適合,有遼國公的衛隊護著,就近港口上的水兵也能隨時過來支援,而且三江銀行本就在遼國公府邊上,以他為中心很是合適,特別的方便。
既然定了地方,那營建之類的事情自然要開始了,這條街定下來,大家都明白這就是今後松江府,甚至是整個南方的商業中心了,距離這邊越近,地段也就越好,這個是必然的,各處商號,南北人家紛紛過來買地動工。
也是王通這裡早有規劃,要不然肯定要亂糟糟的一堆,將來還是麻煩,不過就在遼國公府附近的營造,再怎麼小心謹慎,烏煙瘴氣、噪音喧雜,這都是免不了的,府內有婦人嬰兒,還有已經懷孕的,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環境。
好在是松江府這邊富戶的別業也有不少,王通就近搬出去,也是求個清淨自在。
萬曆十九年三月,總督四川、湖廣、貴州三省軍事李化龍上奏天子,請調陝西禁軍入川貴平亂。
播州楊家在唐代就是統治此地,因為此處地勢複雜,各族聚集,統治起來也沒什麼油水可言,所以歷朝歷代都是得到了楊家的投靠後,就封楊家一個官職,由他們自己統轄,不收取賦稅。
在一個地方坐久了,知道天下大勢的人還好,有那野心勃勃,偏生又坐井觀天的角色,就往往會鬧出亂子來。
楊家在三省交匯之處,對四川、湖廣和貴州的局勢也看得明白,當地官府和官兵都是羸弱怯懦沒有一點的力量,漢人豪強又是太過分散,形不成合力,更不要說,還有一些漢人豪強整日裡挑唆楊家鬧事。
萬曆十七年的時候,楊家就開始作亂了,所謂作亂,也就是燒殺搶掠,又有西南各族的豪酋跟著趁火打劫,漢人豪強渾水摸魚,事情就慢慢大了起來。
可播州這個地方有些不同,他周圍的州縣很多也都是土官統轄,說白了也都是大大小小的部落酋長,他們自家互殺,官府也懶得理會,而且播州楊家身邊有幾個謀士算是有心機,楊家一邊擴張地盤,一邊派人去官府求情悔過,說自己願意出人出錢自己贖罪。
開始朝廷以為他有悔過之心,而且土官本來就要優容,也就準備含糊過去了,可幾次如此,大家也不是傻子,也就明白這楊家到底要幹什麼了。
到底是剿滅還是給楊家更多點的好處,四川上下也是舉棋不定,也預設了他打下來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