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為土地兼併的越厲害,無業無地的農民就越多,港口商團就可以有更多的勞動力,各處的拓荒墾殖就能招募到更多的人手。
這一干文人士子所持的論調,如今也是朝堂上的一景,而且南邊的松江府出身計程車子,山西那邊士子,漸漸的都和天津衛的合流。
他們論調和江南士子言論的異同,倒是讓很多旁觀者看明白了些事情,原來假借大義假借聖賢道理在朝中政爭,是為了這樣那樣的利益。
總的來說,這一干傾向於港口和殖民商團的文官士子集團,呂萬才能用的動,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呂萬才也是這個集團官位最高的幾個,又和王通這個商團大首腦關係密切,自然有這個資格。
呂萬才這段時間會面的這些人,如果細究這一干文官的身份,就會發現,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和港口商團有這樣那樣的關係,有些人即便不是出身於那邊,但已經在那幾處有了豐厚的利益,關係自然就密切了。
官員們在京師拉幫結派最正常不過,呂萬才算是天子嫡系,這麼做還可以被說成是替皇帝招攬人心,誰也挑不出不是來。
眼見中秋,京師氣氛雖然緊張,可節日氣氛也是濃厚起來,主管天津衛和禁軍幾部的監軍蔡楠照例要進京辦差,說白了就是給各處送禮,和各處打個招呼,有時候還要和勳貴之家們聯絡,通報下他們在天津衛產業的情況。
今年朝鮮有倭寇大軍,天津衛也是海防重地,蔡楠進京還有了一樁別的任務,要向京師通報天津衛的防務準備如何。
公差自然都是白日裡辦的,晚上的時間比較自由,和以往一樣,一般都是李文遠或者呂萬才宴請,這一次是呂萬才。
在順天府丞的宅子中,下人們早早的得了吩咐,說自家老爺和蔡公公有些體己話要講,閒雜人等都避開去,這樣的事情也不稀罕,酒菜置辦好,管家過去看了一圈,然後將所有不相干的人遣散,自己則是搬個椅子守在院子門前。
“蔡公公,徐大人給呂某來過幾封信,呂某覺得他說的有理,蔡公公請看。”
屋中點燃著大燭,幾處各有燈籠,顯得頗為明亮,蔡楠接過信箋在那裡展開看起來,不多時就已經看完,蔡楠拿起酒盅卻不喝酒,把玩著沉吟。
“蔡公公,徐大人說的有道理,大家的榮華富貴都在國公身上,可如今國公偏居松江一隅,有些事的確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皇帝對他雖然親信,可始終這麼遠離,再厚的情分也要淡薄,若要國公長盛不衰,功業這塊上不能鬆懈啊!”
蔡楠放下信,仔細的看了呂萬才幾眼,緩緩的點了點頭,呂萬才湊近了說道:
“蔡公公就在軍中,通曉兵事,想來說辭更有針對,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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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七十
說起來蔡楠當初是在內官監跟鄒義學辦差,文書歸檔的東西學了不少,軍事上是一無所知。
後來成了王通這邊的監軍,王通這邊有個很良好的風氣,那就是沒有什麼矇混的庸人,大家都是儘可能的學習和了解,這麼多年下來,各個崗位各個差事上的人,都有很了不得的進步。
蔡楠當初內廷文吏,現在則是在內廷各監公認的知兵之人,將來御馬監掌印和司禮監提督京營那個位置是少不了的。
徐廣國將自己所蒐羅到的那些,自己覺得有用的部分,儘可能的都送到了這邊來,寫在了信上。
但這些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寫在奏摺上,必須要歸納整理,找出什麼才是最適合達到目的的資料,這樣才能有的放矢。
“咱家不過是管著後勤輜重,那裡說得上知兵。”
蔡楠客氣了一句,卻將信紙拿起,從頭仔細看起來,這次用的時間可比方才多了很多,神情也是仔細了很多。
等放下信紙之後,蔡楠拿起酒盅摩挲幾下,沉聲開口說道:
“信上所說的先不提,只說近日海上陸上來到的訊息,倭寇十餘萬入朝,這個應該是能確定吧?”
“公公在津門,訊息應該是比呂某這邊更快,應該能確認在二十萬上下,這些人根基都在京津一帶,妄言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二十萬,二十萬……”
蔡楠口中唸叨幾句,然後才說道:
“自萬歲爺登基以來,大戰人數過十萬的也就是四次,徵歸化,徵建州都是國公為帥,而且大獲全勝的,遼鎮李家西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