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待草民驗出是什麼吃食有問題,方能給貝勒爺一個答案。”
胤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臉上的神色不言而喻:你要給我好好查驗。
柳承志愣住,點了下頭起身要退出,妍華忙叫住了他:“柳大夫可記得要給耿姐姐和我們萬福閣中的其他三人都看看,大夥兒都有類似頭疼的毛病,也不知是都中了毒還是自個兒嚇唬自個兒呢。”
柳承志點了點頭,便帶著背藥箱子的少年郎退下了。
妍華心裡陰霾重重,出來看到花影候在一邊,忙走上前去:“可有發現?”
花影垂著頭,抬眼瞄了一下站在妍華身後的胤禛,不知當講不當講。
妍華知道她的顧慮,忙說:“說吧,貝勒爺都知道了。”
她本也不想讓胤禛為此憂心,本打算私下裡找魏長安讓他幫忙查查。可是在他面前舒心慣了,他一軟言軟語,她的腦子便有些不夠用,心裡的倚靠之情一重,她便想不到那麼多,所以就一股腦兒地全都傾盤而出。
花影忙掏出一個帕子,待將帕子展開後,裡面包了一隻十分普通的玉鐲子。玉鐲子的質地一般,玉的成色不太好,裡面有些渾濁,透著淡淡的雜綠,約莫值個三五十文銅錢的樣子。
花影畢恭畢敬地福著腰:“回貝勒爺、格格,奴婢只在那裡尋到這個鐲子。”
妍華疑惑地看了幾眼,忙跟胤禛解釋了一下為何讓花影尋東西:“……那個黑影難不成是個女子?昨兒隔得遠,夜裡又暗,倒是沒能瞧出那人的個頭。”
花影微微點頭:“奴婢在那裡尋東西的時候,看到有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灌木後面看著奴婢。奴婢走過去看,那人便跑了。從背影和身形看,窺探奴婢舉動的是個女子。”
胤禛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魏長安,魏長安會意,忙上前道:“花影姑娘且把鐲子交給我吧,我讓人查查。”
“興許就是那個人掉了鐲子,她若心裡沒鬼,犯不著那樣鬼鬼祟祟。”妍華嘀咕了幾聲,心頭的疑惑越來越重,仿若纏在一起找不到頭的線團,莫名地叫她焦躁不安。
胤禛抬手在她緊蹙的眉心上揉了兩下:“走吧,先去十三弟府上看看。”
他手上力道大,使得妍華的雙眼被迫跟著上下抖動起來。妍華不適地後退了兩步,抬起頭瞪向他,臉上有些許慍怒:“貝勒爺三歲不成?”
胤禛的嘴角漾起一抹淺笑,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四歲。”而後便揹著手往前走去。
妍華的嘴角抽了兩下,被他這樣一通不可理喻的言行弄得頓時沒心思想方才的事情了,匆匆披上斗篷便跟了上去:“等等我,走那樣快是做什麼?”
胤禛果真停住,他回頭看了一眼跟上去的妍華,而後冷冷地丟出三個字來:“嬋嬋腿太短。”
妍華的臉色立馬變了,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只是她穿的旗裝是長袍,外面又罩了這樣寬大的斗篷,他如何能看到她的腿。所以妍華忙跑上前,抬手就要掐他胳膊一把,只是胤禛穿了好幾層衣裳,妍華掐了一把沒出效果。就在她將手伸進他的斗篷,要掐他的腰時,胤禛卻一把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嗯?”
妍華一個哆嗦,連忙繳械投降。
被握住的那隻手仿若捂上了暖手爐,暖流透過手心慢慢席捲全身……
“格格身子不適有多久了?”萬福閣內,柳承志正在為耿氏把脈看診。他的眉頭緊蹙,因為他發覺耿氏的脈象與妍華的頗為相似,這就更加印證了他心中那個慢性中毒的判斷。
耿氏臉色微變:“大夫,我可是中毒了?算算起來,這一年來倒是總會偶爾頭疼一下,身子乏力一下。我記得甚是清楚,去年大年初七那一日,天氣好得很,我卻是渾身乏力沒有精神氣兒……”
柳承志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如此看來,這毒許是累積到了一定分量,所以她們的身子才會漸漸察覺到不適。只是,拿東西,究竟是什麼?
良辰遣了人過來更歡萬福閣裡的東西,柳承志讓她將每樣吃食都包了一份讓他帶回去查驗。良辰笑了:“柳大夫請暫且在府裡住下吧。貝勒爺說了,這件事情不查清楚,便免不得要天天去寶儀堂煩擾,與其那般來回浪費工夫,還不如就讓柳大夫先小住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