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華,也沒有不甘寂寞,而是情之所至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今兒回來後,她聽了花影轉達的話便覺得奇怪,細細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等花影說完,盈袖心知不妙,趕緊跪在了榻邊等著妍華醒過來後道歉。
這一跪,便跪了一個多時辰。盈袖滿心歉疚,淚流滿面地哽咽出聲:“小姐,我……我真的不是刻意瞞著你……我……”
妍華淡淡地看著她,眼裡滿是悲哀:“多久了?”
盈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後,這才垂下眸子,小聲說道:“四……四個月。”
“四個月?!你們竟然……”妍華的眸子裡終於有了動靜,她震驚地看向盈袖,臉上是滿滿的難以置信,“你們可做過……越矩的事情?”
盈袖忙用力地搖起頭來:“沒有沒有,小姐你相信我,我不敢揹著格格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敢?還有什麼不敢的!盈袖,我不阻你心裡有人,更不阻你去愛他,我甚至一直想著法子要跟貝勒爺說把你許給魏長安!可你為何不肯信我?為何要一直瞞著我?你我一起進府,我便只有你這樣一個最親近之人,你就對我這樣沒信心嗎?”
妍華激動地從榻上站了起來,也沒來得及穿鞋子,氣得踩在地上走到盈袖面前,低聲吼了起來。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因為情緒激動,導致唇瓣不停地抖動著。
盈袖的眼淚撲簌簌地直掉,拉住妍華的裙襬一個勁道歉:“小姐,我錯了……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我是對自己,對他沒有信心哪……我是對這份感情沒有信心哪……小姐,我錯了,我保證,我保證不再與他往來了……我會跟他徹底斷了……”
妍華聽到她語裡的肝腸寸斷,再也狠不下心再說狠話,也跟著掉起了眼淚:“我沒有讓你跟他斷絕往來,我是讓你注意啊!你平日裡的沉穩與理智都去哪裡了?這若是在自己家中,我早就求了阿瑪將你許給他了。可這是在四貝勒府!也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萬福閣呢,若是被抓到了把柄,命都有可能丟了!到時候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救你?”
“小姐,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盈袖哭得一抽一抽的,說話也斷斷續續。
妍華心裡疼得一塌糊塗,蹲下身子與她抱在了一起:“壞盈袖,額娘明明讓你陪著過來照顧我的,可你為何要讓我這樣擔心呢?”
“小姐,我錯了,嗚嗚嗚……我錯了……”
主僕二人在屋子裡哭得稀里嘩啦,花影與靈犀聽到後,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會兒。
花影看到靈犀的表情有些古怪,突然問她:“靈犀姐,你是不是知道格格與盈袖姐為何事而哭啊?”
靈犀看了看她,幽怨地應了一聲:“豈止知道,我都戰戰兢兢好幾個月了。”說罷她便將三個月前如何發現盈袖與魏長安私下見面的事情說了出來,花影聽得一驚一乍的,還要時刻注意著會不會有人過來,心裡一上一下的冒了一層虛汗。
等靈犀斷斷續續地將話都說完後,妍華與盈袖還在裡面抽泣。
花影怕如此下去,這番動靜會被別人聽到,又擔心胤禛隨時會過來,便心驚肉跳地守在外面讓靈犀進去勸勸。
靈犀剛進去沒多久,便有個人影走了過來,沒有提燈籠。
朦朦朧朧中,花影也看不清來人是誰,忙驚呼了一聲:“誰?”
屋子裡的抽噎聲,被這一聲驚呼提醒了下,立馬消失殆盡。
來人沒有說話,依著方才的速度繼續往這裡走來。待走近一看,花影這才看清楚,那人正是清冷著臉的胤禛!
真是不想什麼來,就偏偏來什麼。
花影忙驚慌地跪了下去,一個勁兒求饒:“貝勒爺恕罪,奴婢不知是貝勒爺。貝勒爺恕罪……”
胤禛卻沒有工夫怪罪她,看到木門緊閉,只蹙著眉頭道:“嬋嬋怎麼了?我方才過來的時候聽到哭聲了。”
花影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饒是她再機靈,眼下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樣的託辭來應對。倘若胤禛一開門便看到幾個淚眼婆娑的人,她的謊話若是不足以讓人信服,那麼她只怕是要被胤禛賞板子了!
就在她左右為難之際,門“吱”地一聲從裡面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