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幾百年沒吃過飯的模樣。
弘晝立馬輕斥了一聲:“你看你哪裡有個嫡福晉的樣子,你就不能學學四嫂嗎?她溫柔賢惠,十足的大家閨範。我看你從小就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壓根不知禮義廉恥為何,哼!”
烏札庫氏也不生氣,只趕緊放下里手裡那個雞腿兒,氣定神閒地將手擦了個乾淨,而後才衝著弘晝甜甜地笑了一下:“你嫌棄我也沒用,我已是你的嫡福晉,連洞房也入了許多次了,你如此輕視我做什麼?”
弘晝一聽這話,再次覺著自己上了賊船,只別開頭冷哼了一聲:“我要向皇阿瑪他們講祝詞了,你給五爺我規矩著點兒!夫唱婦隨,你莫要忘了本分。”
烏札庫氏又是一笑,聞言軟語道:“好,在外頭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爺能不能什麼都要跟著四爺學?看著忒沒出息了點兒呢。”
“你!”弘晝這下真氣了,側過頭來狠狠地瞪了烏札庫氏好幾眼,可是她卻無害地笑著,彷彿壓根不將他的這點兒怒氣放在心上。
他心裡惱得很,他覺著她太野蠻,所以時常去格格們的屋裡頭宿夜,可是一旦冷落烏札庫氏久了,她便會去格格們的屋裡頭把他抓回去。有兩次他正在辦事兒呢,硬是被她驚天動地的敲門聲給嚇軟了。
以前弘曆未經人事的時候,他還調笑著跟弘曆分享箇中美妙滋味兒,自從娶了烏札庫氏後,他便再沒多餘的心思去體會這顛鸞倒鳳之事到底美妙不美妙了……
“舅舅,今兒這個機會好。”陸德才不知何時尋到了張李子,走近他悄聲說了句話。
張李子嚇了一跳,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後,忙退開了兩步。他忙向四周望了望,覺著人群裡似乎有人在看這邊,他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那道目光又沒了。
“你個兔崽子,想嚇死我?你不是被抓去慎刑司了嗎?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張李子心裡有些疑惑,再度朝人群裡看了過去,這次沒有奇怪的目光投過來了,他微微舒了一口氣,示意陸德才跟著他往旁邊挪了挪。
“嘿,今兒一大早就出來了……我說我送飯的時候,那瘋子掐我咬我還想拿石頭砸我,所以我才對她動手的……不過是個瘋子,誰會幫著她?舅舅你未免太膽小了。”陸德才得意地揚起了下巴,又忍不住問出了聲兒,“舅舅,今兒夜裡動不動手?”
“你再敢動手我就將你手剁嘍!淨給我添亂!你當這種事情是鬧著玩兒的還是怎得?你再不聽話胡來,看我不將你發配到淨房去洗恭桶!”張李子為他的輕浮頭疼得緊,真是不長記性,剛被放出來就嚷嚷著要對皇上對手,簡直如兒戲!看來,他在慎刑司當真是沒撈到什麼苦頭吃,張李子突然後悔沒讓人好生抽他幾鞭子。
“張公公?”這時候,一個小太監循著他的身影找了過來,張李子趕緊閉上了嘴巴,“馬上可以開始了。”
“開始什麼?”陸德才疑惑地看了張李子一眼,張李子也沒搭理他,只匆匆往宴席處走去。
張李子趕過去後,忙讓太監們都準備好各自待會兒要做的事情,提花籃的提花籃,舉綠葉的舉綠葉,放煙花的放煙花。
這時,嘉惠翩翩然從坐席上起身,走至胤禛席前行了個禮:“皇阿瑪,兒臣們準備了一支舞。”
“哦?”眾人甚是驚詫,妍華早先聽到弘恩說跳舞,便猜到了幾分,所以她反而是最為淡定的一個。只不過,等她看完這支舞后,便不會再這麼淡定了。
嘉惠說完那句話後,便匆匆下去換衣裳了。
就在這時,一群宮女揮著水袖魚貫而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妍華尤其好奇,她的弘恩還那麼小,嘉惠教會他跳什麼舞了?
那群宮女跳了一會兒俗氣的舞后,便團團圍成了一圈。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從旁邊響起,妍華循聲看去,只見弘曆不知何時握了一隻笛子在手中,正緩緩從席位上站起來往那群宮女旁邊走去。
“咚咚!”突然想起兩聲不合時宜的鼓聲,裕嬪循聲看去,只見她的弘晝正拿著鼓棒,悻悻地乾笑了一下。原來,他一個緊張便給敲錯了。
大家的注意力被這兩聲鼓聲給吸引過去後,那邊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
待妍華再向中間那群揮舞著水袖的宮女看去時,她們已經如同一朵正在綻放的花兒一般,前低後高地均勻向四周散開。待這朵花兒徹底綻放,中間花蕊處赫然出現一個齜牙咧嘴咯咯笑的小人兒。
“呵呵,那不是弘恩嗎?”胤禛被這支舞吸引,指著中間那個小人兒直笑。
“下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