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真相,陳伯非常震驚也非常生氣,謝鳴山一邊求饒一邊給了他一些錢,並說這樣做是為了還債,妻子做手術的錢都是那個人出的。至於是什麼人,謝鳴山也不知道,是朋友的朋友。在錢的誘惑下,加上撒謊的事,他也不想再找麻煩,就保守了這個秘密。
經查驗,謝鳴山家那把鐵鍬上面的泥土,和山徑裡的泥土完全符合,麻醉劑也與切皮案裡的麻醉劑一樣。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謝鳴山,再加上陳伯的一番話,讓人感覺十三年前的切皮案和現在的切皮案都是謝鳴山所為。
要不是發現那張遺書有問題,幾乎可以結案了。雖然案子還無法下定論,卻也漸漸明朗起來。十三年前與切皮案有關的人,除了謝鳴山,還有兩個關鍵人物,謝鳴山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這兩個人才是切皮的幕後主角。
 ;。。。 ; ; 根據法醫的補步查驗,謝鳴山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二十個小時前,昨晚十一點左右。沒有移屍的跡象,山屋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從門窗安好的情況來看,兇手並不是強行入屋的,應該是死者讓其進來,他們肯定認識。難道是因為合作出現分裂,所以將謝鳴山除掉了?
晚上十點左右莫暢來到了警局,是做為死者親屬來辨認屍體的。
“我大嫂目前在住院,是妊娠高血壓產婦,又接近待產期了,家裡人怕她受刺激,不敢將謝老的死迅告訴她。我和你比較熟,所以就讓我過來了。”莫暢做了解釋後,傷感地嘆了口氣,“前天晚上去看謝老時,他還說會去醫院看外孫出生,現在居然自殺了。何苦走得這樣急,連外孫的名字都沒有留下。”
莫暢的嘆氣聲讓上官吟也傷感起來,他們關係太好了,有時候會把對方的親人也當成自己的親人,所以聽到這些傷感的話,心裡極不舒服。自殺與他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誰也不能接受親人被殺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告訴朋友實情。
“看上去像是自殺,但不是,是他殺。”上官吟覺得有必要跟朋友說明這點。
“你說謝老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莫暢的神色頓時顯出驚詫。
“是的,偽裝得很像,但還是留下了破綻。”
“什麼破綻?”莫暢的臉色更加驚詫,他殺當然是令人吃驚的。
“遺書。”上官吟加重了說話的聲線。
“剛剛辨認屍體時,你的同事讓我看過遺書,是謝老的筆跡啊。”莫暢不解。
“是他寫的,但不是做為遺書,兇手在筆記本上裁下來當遺書的。方法很到位,可惜沒能逃過我的眼睛,我從筆記本里看到了破綻。”
聽他這樣說,莫暢愣了一下,傷感的神情變成沉鬱:“謝老只是孤僻,沒有得罪過誰,為什麼會有人殺他?”
“他與案子有牽連,被人滅口也是有可能的。”
莫暢慢慢恢復平靜,想起了什麼,取出手機:“前天晚上,有個人深夜來找謝老,我在車子裡拍下了錄影,不知道跟謝老的死有沒有關係。”
上官吟要了手機檢視錄影,很暗,只有電動車的車燈,照不出好效果,畫面又小,幾乎看不清開車者的臉。聽莫暢說開車的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反覆辨認後,終於讓他感覺到是誰了,是那個三醫退休了的太平間看管員陳伯。
又一次牽涉到這個老人,不由得令上官吟心內疑雲密集,這兩個人一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是兩個人起衝突後陳伯殺了謝鳴山嗎?如果沒有莫暢提供的手機錄影,他也不會如此猜測,也不會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
陳伯的行跡很可疑,發生在山上的死者也許就是陳伯殺人後佈置現場,將謝鳴山的錢包放置在埋屍地,就是為了嫁禍給謝鳴山,然後又佈置了謝鳴山自殺的現場,很圓滿的構思,這樣看來陳伯的嫌疑是最直接的。
 ;。。。 ; ; 警隊撤離了山屋。
回到警局,上官吟聯絡了莫暢,說了謝鳴山死亡的事,並要求來個家屬認屍。就算知道死者身份了,有親屬的話警方還是需要他們來認一下屍,形式上的需要。對於朋友一直沒說謝老的行為,上官吟能夠理解,那並不算故意包庇。
深藏不露的謝鳴山,突然間讓他們尋獲了,卻已是不能說話的死者,上官吟真的有點難以接受所發生的事情。十三年前的迷霧,現在的疑雲,還有舅舅的車禍,所有問題都無法詢問了。死者不能復活,現在也只能在死者的物品裡尋找所需要的答案。
與死亡有關的重要物品都已被法醫拿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