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末子臉 作者:莫再講

他手上只有兩樣平常物品東西,是從謝鳴山書桌抽屜裡拿的,老式的小相簿和隨筆筆記本。翻看完相簿,上官吟怏怏地放到一邊,謝鳴山一家三口的照片與顏雪毫無關係。

上官吟拿起只有手掌般大的隨筆筆記本,這本子相當舊,外面的黑皮套都泛白光了。那張遺書的紙應該就是這本隨筆筆記本上的紙,兩者大小和紙質是一樣的。

透過隨筆內容可以知道謝鳴山是富有感情的,而且還是清高不落俗套的人,很難想像這樣的人會與切皮案有關。有幾篇隨筆提到妻子的病,充滿焦慮,其中一篇有一句“願意為你拋棄良知,願意為你成為壞人,做沒有人性的壞事。”

如此看來,這就是謝鳴山的犯罪動機,沒有人性的壞事,應該就是指切皮的事了。再往後看,在妻子去世後,隨筆表達的都是消極失意,佈滿悲觀的痛苦情緒。文字裡隱隱還透露著自殺的念頭,想追尋妻子而去。

看了這些內容,謝鳴山的自殺行為也就可以理解了。當一個人對生活失去激情,行屍走肉般的存在時,常會陷入精神的黑洞,很容易導致抑鬱性自殺。就在上官吟決心認可自殺事件時,最後一篇隨筆讓他看到異樣。

“十三年了,原以為過去的罪惡可以塵封在記憶的匣盒裡,然而魔鬼卻不願放過我,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撕開了我的記憶匣盒。恐懼,是因為眼前的景物太熟悉了,彷彿一瞬間將我拉到過去,彷彿我手上的邪惡氣息再度升溫。又一次做了不該做的事,毫無理性的,為什麼如此害怕看到過去的影子,自己也不明白,也許靈魂深處還是想保留正直的形象。撿到的東西是誰的,我還不能完全確定,可是內心感到不安。不想再看到罪惡發生,更不想失去身邊的人。曾經被遺忘的良知,現在又復甦了,所以我會試著去阻止。惠玲,你在天國還好嗎,很長時間沒在夢裡見到你了,是你忘了我,還是不想看到我?女兒常勸我走出陰影,去享受新的生活,但”

隨筆到這裡停了,很明顯是沒有寫完的內容。“但”字落筆在紙張的最後一行末尾,後面有內容的話,應該是寫在新的一頁紙上。上官吟檢視了紙縫,發現有一頁紙根,他明白了,那張遺書就是缺失的內容,連上去就是完整的一段。

“女兒常勸我走出陰影,去享受新的生活,但罪惡感總是糾纏不清,褪色沉悶的生活像日漸乾枯的河流,也許追尋你,去那沒有痛苦的天國,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如果謝鳴山真要寫遺書,會新寫一紙,根本不會在隨筆上裁一頁來充數。他殺!偽造成自殺的他殺,上官吟得出了結論。

 。。。   二層樓的水泥房,雖然簡陋,但很乾淨。看上去是有人居住的房子,但叫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回應。下著雨雪的天空昏暗無光,房子裡卻沒有開燈,大概全家出門去了。沒辦法,他們只好先去調查下面的房子。

除了半腰山的那幢房子沒有人,其他四戶房子都有人,但詢問結果卻很糟,可以說是一無所獲。山戶都是小農民,在山腳處有田,整天不是忙田裡的事,就是忙家裡的事,根本沒心情理會其他。但他們都知道半腰山的房子是有人住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男人。

上官吟把謝鳴山的身份證讓他們辨認,可惜沒有人認得,他們極少看到中老年男人,所以對長相不太清楚。不管怎樣,獨居的中老年男人是值得懷疑的,首先年齡就和謝鳴山接近,其次又與山徑屍體聯絡上了。

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就申請搜查令,肯定是行不通的,他們只能一邊在房子附近蹲守,一邊要求警局查詢這幢房子的住戶資料。一小時後,警局那邊傳來了查詢結果,這幢房子現在的所有者名叫莫強,三十一歲,本市人,兩年前買下的。

本市姓莫的人很少,莫暢的哥哥就叫莫強,三十一歲,名字和年齡全對上了。上官吟想起昨晚在設計室的對話,莫暢說過,替哥哥辦事,送東西給山上的親戚,看來這幢房子裡的人就是莫家的親戚了。為了核實這點,他打電話詢問了莫暢。

莫暢回答得有點勉強,簡要地說是大嫂這邊的親戚,因為曾經答應過保密,不想破壞親戚關係,所以也不好亂講。越是這樣上官吟越覺得有問題,在他的一再逼迫下,莫暢最後妥協了,告訴他是大嫂的父親,兩年前從c市過來,山上的房子就是為老人準備的。

“她的父親是不是叫謝鳴山。”上官吟單刀直入。

“是姓謝,名字不清楚。”

兩年前從c 市過來的姓謝中老年男人,不用置疑,就是謝鳴山。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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