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句話:一切隨緣,我會在你跟國強之間選一個的。而我的觀點是:緣在天定,份由人為。
臨近畢業,我們地同學都要被分配到廣東一帶去打工,學校說肯定有對口工作安排,於是大家都盼著到特區去發展自己的事業,實現自己地發財夢……
分配的日子到了,造化弄人,我沒能跟小麗分配到一個公司,她比我先走!
送她遠去的那天,我心情無比痛苦,還是像以往一樣,我幫她整理好行李,送她登上發往長沙火車站的汽車,幫她佔好靠前的座位,因為我知道,她會暈車。下車時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往我手裡塞一個熱乎乎的香蕉,也沒有往我嘴裡喂一粒她最愛吃的“啊爾卑斯”奶糖,而是眼巴巴地望著我,欲言又止,看著她地眼神,我心都碎了,我喜歡她笑起來地樣子,兩個小小的酒窩,甜甜地……
一不小心我頭撞上了車門,引來一片笑聲,小麗也看著我的狼狽相,也笑了,笑得那麼甜……
車要開動了,我把前天晚上寫了一晚上的信,連同幾本她愛看的書,和一把“阿爾卑斯”放進了她的行李包。看著車慢慢駛去,最後離開我的視線,不知是下雨還是自己在流淚,我的視線模糊了,真的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抄近道,穿過學校,飛速衝到國道邊,追著汽車沒命的揮手,直到累得跑不動……
雨水!
淚水!
泥水!
我只希望能夠儘快去廣東!!
我要找到她!!!
四天後,小麗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在汽車上就看了我給她寫的信,她說她從來不哭的,但看完我的信後她哭了。更加堅定了我要找到她的決心……
一個星期後,我到了廣東。
每天,我重複的做三件事情。
工作……
寫信……
思念……
三個月後我因為跟廠裡的黑幫大幹了一場,失手打傷了湖北幫的老大,結果被廠方開除,舉目無親的我決心去尋找我的小麗,在大嶺山鎮那個電子廠門口,我等了整整一天,終於我看到那個小鳥般的身影,我悄悄走過去用手輕輕地搭在她肩膀上,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等她像小鳥一樣撲進我寬厚而溫曖的懷裡,然後我用力地擁抱她,還要深情地吻她……
當她回頭的那一瞬間,我正閉著眼睛、嘟著嘴巴準備獻出我寶貴初吻,回應我的不是香吻,也不是幸福的擁抱,而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嗡……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等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她不是我的小麗!
“流氓!”
道歉的話我都忘了說,真恨不得立刻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帶著無比地失望和心痛,我回到家裡。那時正值徵兵季節。記得小麗跟我說過,她有個表哥是當兵的,她非常崇拜軍人,於是我便報了名,選擇了去最艱苦的邊疆,我發誓一定要做小麗心目中崇拜的那種軍人!!!!
軍列!
我帶著對她的思念和她對我的祝福踏上了未知的軍旅之路。
在初到軍旅的日子裡,我跟她鴻燕傳書,告訴她我地思念、我的訓練、我地生活;
她告訴我她的情感、她的學習、她地工作。
她說。她一邊工作一邊進修英語,準備攻下英語六級。她告訴我學習很累,我鼓勵她!
我告訴她我訓練很苦,她鼓勵我。
有時打個電話給她。只能去電話超市排長隊等,有時一個星期天就只能是在那裡請十五分鐘假,然後排隊。時間到沒打成,又只能回去銷假。再請假、再排隊、再銷假,即使打通了,也只能匆匆聊上幾會鍾,雖然很緊張,但短短的幾分鐘卻讓我感到萬分的幸福,這份幸福足夠讓我支撐到與她地下一次通話。
去年冬天年我二十歲生日前天晚上十二點,我正在站哨。她打來電話。說要送我兩份生日禮物:一、份是給我買的保曖內衣,別一份則是她自己。她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地女朋友,你要一輩子珍惜我愛我!
當時的氣溫是零下二十三度,聽她說完,我突然覺得好熱好熱!!!
然後,就是到了現在了,我和你們一樣,被選送到著鬼教導隊參加預提指揮士官培訓。
魔鬼式的訓練,異常嚴格的管理。
因為訓練強度過大,我現在患上了嚴重的骨膜炎,前段時間我到醫務室看了,軍醫讓我別再訓練了,否則我的兩條小腿就會變成粉碎性骨折,我去找區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