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羽查德兄長,心中也甚為興奮,也想暢所欲言,抒發心中歡喜之情。然而搜腸刮肚的想了一番,卻想不出什麼神來之句,只得老老實實的恭賀道:“祝大哥此行一帆風順!”
兩人皆是心中歡喜,那老道卻也是笑意盈盈,三人暢談徹夜,張然羽見這新認兄長博聞強志,學富五車,心中越發欽佩。直聊到東方破曉,雄雞三啼,這醉道人瞪著一對黑眼圈,哈欠連天,道:“昨夜之事卻也有些麻煩,此地不宜久留,徒兒,我們這就出城去吧!”
他二人已將昨夜之事盡數告知裴元,這書生也知此事棘手,只得與他二人一一惜別,直將他二人送至城門之外,這才揮手告別,自去準備進京所需之物。
而那師徒二人,頂風而行,一路直向東南而去,緩緩地,消失於雍州城外。
……
……
三年後,北方涿州城外官道。
這涿州城位於北方荒漠邊界,氣候乾燥。此時正值初春,凜冽北風迎面而來,直如刀割,捲起漫天黃沙,鋪天蓋地,在這大路之上肆虐不斷。眼前這一條寬闊官道,直通向涿州城東門處,雖是入城必經之路,卻因近日天氣惡劣不堪,以至渺無人煙,荒涼寂靜。
只不過,若是定睛細看,便可發現,在這漫天沙塵之中,卻正有兩個行人,迎著呼嘯北風,向著涿州城方向,緩緩行去。
這兩人一老一少,那老者一副遊方郎中打扮,左手持一根碧綠竹杖,晶瑩潤透。杖端掛一塊白布,上書“妙手回春”四個大字。那老者身著一件白色醫者長衫,頭戴方巾,卻正是一副尋常郎中的慣用行頭。
只是,看他身後那一個碩大酒葫蘆,再加上一雙半眯醉眼,毫無半分醫者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