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泉突然想起他新納的妾室,“春春可還在府裡?”她知道瑤涓不是亂點鴛鴦譜的人,既然會將春春許配給他,必定有什原因。多半是春春有意,因此十分介懷她的去留。
丫鬟覬覦主子的夫婿,可說犯了她心中大忌。以前她身邊的宮女便削尖頭想爬到父皇龍榻上,以至於她從此不再用貼身宮女,這才落得清淨。
羅郡王面色一黯,“在臣離開頻州那天夜裡,便懸樑自縊了。”家奴不休不眠催馬追上他稟告這個訊息,卻依舊留不住他上京的步伐。
他對春春並非全無感情,只是與瑤涓相比便微不足道了。
他是自私的,下意識地選擇了自己最想要的。
“哦,是麼?”恐怕是明白自己的前途灰暗,才選擇以死逃避吧。明泉揮袖,“羅郡王先回吧。玉流大婚那天,朕會邀你與皇姐一同出席。你也得好好休息。”儀表倒是整齊,只是眉眼中流露的憔悴卻瞞不了人。
“臣謝皇上!”羅郡王喜形於色。
“嚴實,去挑幾個得力的人到牟府清理一下。”自牟雪亭死後,那裡荒廢至今,恐怕沒一頓修整住不了人。
嚴實領了命立刻前去準備。
他雖不愛說話,做事卻很塌實。明泉已越來越倚重他了。
又看了會摺子,她回承德宮準備打個盹。不料前腳剛踏進門,後腳常太妃就到了。
明泉心裡一陣嘀咕,多半是為了如意和馮思源的事。
“母妃氣色真是越來越好。”她抖擻精神道。
常太妃取笑道:“你上次見本宮說的也是這句話。”
明泉一窒,訕笑道:“可見是發自肺腑。”
“皇上應該猜到本宮的來意了。”
明泉裝傻,“大概是朕這幾日疏懶,沒請安,母妃趕來訓導兒臣了。”
常太妃見到窗臺上那兩株梅花,輕笑道:“本宮聽聞潔侍臣好梅,皇上便從宮外找了不少名貴花種,連帶本宮也沾了點光。”
這個再裝就矯情了,明泉笑了笑。
“只是梅花要在寒冬臘月裡才開得漂亮,養在溫室裡只會折了它的傲骨。”
這話聽著一語雙關。明泉疑惑道:“請母妃明示。”
常太妃湊近梅花,愛憐地輕撫花苞,“那兩個小廝的事情,皇上親自處理了?”
明泉暗道一聲,來了!嘴上笑道,“朕也是念著他們年紀尚輕,卻這般忠義,實屬難得。”
“本宮明白皇上是一片愛才之心。”常太妃迴轉身子,笑容慈和,“可是皇上身為一國之君,日理萬機,若樁樁後宮小事均須事必躬親,豈不要忙壞身體?”
明泉有愧在心,不好回嘴。畢竟當初讓她們審理的是她,把結果改了的也是她,“朕下次定當注意,決不再犯。”
“如此甚好,只是後宮之事總要選個妥當之人。”常太妃拉過她的手,“也好為你分憂。”
明泉何嘗不想,這個念頭在腦中轉過百回,只是礙於那人的態度,遲遲不敢提出。他初入宮時張富貴曾奉常太妃之命轉交部分事宜,卻是給了個閉門羹。事至如今,她更不想勉強於他。
“這事,朕再斟酌斟酌。”
常太妃見她面露疲倦,心中不忍,“黃水之災有連鐫久他們操心,你莫事事攬在身上。”
高綽君死後,這宮裡,也只有常太妃與她最是親近。雖有利益關係,中間到底夾雜了親情。“朕曉得,母妃毋須擔憂。”
常太妃見她臉色實在不佳,說話也是強提精神,因此勸她好好休息便去了。
明泉也實在睏乏,正要更衣躺下,嚴實卻稟告來了個稀客。
“誰?”她扯著耳朵又問一遍。
“英侍臣求見。”
調戲
跋羽煌?她微微吃了一驚,他總不會親自來抗議把馮穎安排在信和宮的吧?
“宣。”心中的好奇克服倦意,讓她精神稍振。
“皇上。”跋羽煌身材高大,即使穿著大宣服飾,依舊顯出北夷男兒獨特的陽剛豪邁。
不知他是真不習慣大宣的禮儀還是假裝遺忘,明泉皮笑肉不笑,“英侍臣應該是來向朕請、安的吧?”
跋羽煌拱手,“給皇上請安。”
“真是了無誠意啊。”
“誰讓我慾求不滿呢。”他痞笑道。
明泉一呆,“慾求不滿?”
他哈哈大笑,“我的處子皇上還真是單純。”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