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並不是這家。”
“所以我又查了鄉試中舉的卷宗,也並無謝覺修這人。”
孟子檀突地站起來,想往外衝。
夏淳淳急忙拉住,“你去哪裡?”
“我要問清楚。”孟子檀目光凌厲,仿若刀鋒。
夏淳淳在心中嘆了口氣,恐怕他這次是陷得深了。
“不必問了,她的身份,我已猜出七分。”
孟子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她是誰?”
“雖不能肯定,”他一指窗外,“但一定和那裡有關係!”
孟子檀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卻是皇城的方向,“怎麼可能?”
“你可是遇見她之後莫名其妙地被刷出了選秀?”
“坐受禮部尚書行禮,彷彿禮所當然。”
“慕非衣和她的護院都非常人,可偏偏甘心為她效忠……”
“不要說了……”孟子檀失魂落魄地坐下。
夏淳淳拍拍他的肩膀,揮手叫來兩壇酒。
這場大醉恐怕是免不了了。
勾結
明泉等人行至樓下,卻見一輛絳紫色錦緞簾布的黃花梨木馬車大咧咧地停在門口,兩匹體態矯健的白色駿馬在四周好奇、讚歎的目光中昂首挺胸,旁若無人。
“你猜這裡面會走出來一個閉月羞花的絕色佳人,還是一個腦滿腸肥的紈絝子弟?”明泉壓低嗓音對斐旭道。
斐旭尋思道:“我猜……是個閉月羞花的紈絝子弟。”
明泉挑眉,“不會正好是他吧?”能被斐旭比作閉月羞花的男人不多,能坐得起這種馬車的紈絝子弟也不多,兩者兼備而能在宮外晃悠的……她只想到一個。
一隻纖細素手掀起簾子,從車廂裡鑽了出來,女子般嬌豔的面孔上露出陽光般明媚的笑容,“恭迎大駕。”
“不知道為什麼,”明泉看著他討好的笑臉,疑惑道,“每次看到你高興,我的心情就糟透了……”
明媚的陽光頓時被烏雲遮蔽,歐陽成器低眉,斂容,躬身道:“請。”
明泉假咳一聲,噎住欲出的笑意,坐上馬車。
斐旭同情地拍著他的肩膀,“閉月羞花的紈絝子弟本就應承受非常人的無奈。”
歐陽成器怪異地重複一遍,低喃道:“這句話,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他抬眸看到阮漢宸毫無表情的面容,若有所悟。
馬車漫無目的地賓士在官道上。
明泉的手捂著暖爐。歐陽成器還是很懂得享受的,馬車雖小,五臟俱全。毯子、靠枕、擱手的小墊子,一車人窩著也不嫌擁擠,都能找到個舒服的姿勢。
“五分熱血堂的事可還順利?”近來事忙,她險些忘了這著棋。
歐陽成器眉宇剛有些得意,又想起什麼似的壓了下去,道:“託皇上洪福。他們自從牢裡出來,溫順許多,臣稍加籠絡,便得了七成人馬。”
這已經很不錯了。白老二的手下能轉過頭來跟著歐陽老大的侄子,想必中間用了不少手段,郭四娘肯定也出了力。
“郭四娘可到鎮北國公府了?”
“馮國公已安置妥當。”
明泉點點頭。想起白老二生前的樣子,她還真有點怕郭四娘有個三長兩短,他會前來質問。“你幹得不錯,可惜又少了個把你發配進宮的藉口。”
歐陽成器一怔,急忙拍著胸脯道:“皇上放心,臣必定帶領五分熱血堂為皇上,為大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見他急得額頭都微冒冷汗,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斐旭一直支著頭,透過半隱半現的窗簾看沿路景色,這時轉過頭來道:“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歐陽成器的臉色有些凝重。
明泉莫名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你們有事……瞞著朕?”
歐陽成器看了眼斐旭,低稟道:“帝師上月讓我注意各大臣的情況,看有沒有人傳信給高陽王。”
“你懷疑,高陽王勾結官員?”她沉吟道,“人心隔肚皮,就算真有人投靠了他,朕也不意外。”何況朝中反女帝的勢力從未消失,不過由明至暗罷了。
“帝師只讓我關注二品以上的官員罷了。”
明泉心裡咯噔了一下。二品以上的文官?尚書?臣相?御史?捧著暖爐的手微微發冷。“帝師可有根據?”這事若傳出去,只怕會先動搖了己方人心。
“不過閒來試試五分熱血堂的情報罷了。”
只是如此?如果二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