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後是沮喪。難道他也覺得她不敢對安蓮開口麼?
只是安蓮在生什麼氣?難道與斐旭相談不歡?
“咦?安侍臣呢?”她回過神來。
“回皇上,潔侍臣大人帶著如意走了。”嚴實一直站在這裡,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是去瑤涓宮麼?
“嚴實,你去瑤涓宮看看,有什麼動靜,回來告訴朕。”
“遵旨。”
“朕不用午膳了,你去吧。”想到要見孟子檀,她就有點煩悶。該找什麼藉口糊弄過去呢?唉。
杯莫停人來人往,明泉因臨時起意,所以沒有預訂雅座,只能坐在大堂裡。
“家叔上月病逝,事出突然,因此未能與孟公子打招呼便匆匆離京,實在抱歉。”她雙目盈滿歉意。
孟子檀陰沉的臉色稍稍好看了點,任何一個人在家裡憋等了一個多月心情都不會暢快,“謝姑娘節哀。”
夏淳淳夾了口菜,悠悠道:“再匆忙也能捎個口信吧。除非……謝姑娘壓根沒當我們是朋友!”可憐他每天陪著孟子檀像傻瓜一樣呆在府裡等。想拉他出門,他又說怕錯過了,執意不肯。幸虧昨天死皮賴臉地拉了他出來,不然還堵不到他。
斐旭笑道:“在極度悲痛下六神無主也是人之常情。蠢蠢兄弟對朋友的要求不嫌太苛刻了麼?”
“若不是昨日碰到非議兄弟,恐怕謝姑娘此時還不知道在哪裡憂傷呢,哪裡能記起我們兩個。”夏淳淳語氣不善。
阮漢宸目光驟冷。
孟子檀見雙方越說越僵,忙道:“算了,謝姑娘也是無心的。”
夏淳淳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怕的就是無心。”
明泉臉色也不好看,這樣被人當面不留情的諷刺還是有生頭一遭。
正值氣氛尷尬的當口,誰也沒注意一行人從樓梯口轉了出來。其中為首的老頭本是板著面孔,但抬頭一見著他們,立刻驚道:“皇……”
“黃山一別,已有三年,楊大人別來無恙?”斐旭笑著拱手。
楊煥之雖然古板,但並非痴愚,當下領會道:“託福託福。”然後小聲和後面幾個人交代一聲,徑自走了過來。
斐旭熱情地一一介紹起來,“這位乃是我的東家,謝姑娘。”
楊煥之彆扭地一拱手,“謝姑娘有禮。”
明泉習慣性地坐著道,“有禮。”
“這位是我新結交的朋友,孟子檀。”
孟子檀起身抱拳。
楊煥之道:“孟大人的愛子,果然英雄出少年。”
斐旭又接著介紹楊煥之,“這位乃天子面前的紅人,禮部尚書楊煥之大人。”
夏淳淳站起身,瞥了眼明泉笑道:“謝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
阮漢宸早在楊煥之過來的時候就站起來了,因此此刻只有明泉還坐在椅子上。
楊煥之剛欲言無妨,斐旭就搶先道:“可是腿疾犯了?”
夏淳淳哼了一聲,擺明不信。
明泉冷聲道:“你無須為我遮掩。若非楊大人,家父也不會在平滬鬱郁不得志!謝氏家訓,與楊姓者不得結交。我適才已犯了規矩了。”
楊煥之臉色怪異,道:“原來你是他的女兒,罷了,老夫不打攪各位。”說完,甩袖而去。
明泉與斐旭對視一眼,心中暗暗為楊煥之的演技讚了聲好。
“七日之約,染天已兌現。”明泉起身拱手,“我尚有事在身,先失陪了。”
孟子檀慌忙站起來,“不如下次由我做東,只是不知去何處約見姑娘……”
“有緣自會再見。”明泉微微一笑,便負手離去。
孟子檀不捨地望著她消失在樓梯口,才頹然坐下,才發現夏淳淳難得沉默。
“你在發什麼呆?”
“在想你的謝姑娘啊。”
提起這個,孟子檀便有一肚子火,“你今天說話未免太沖了。”
“誰讓他們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什麼意思?”
夏淳淳把玩著酒杯,“前幾日,我不是離京了麼?”
“那又如何?”
“我去了平滬。”
孟子檀眼睛一亮。
“平滬的確有個謝氏富族,家有幾百畝良田,在當地也有些聲望。”他見孟子檀有些興奮,便慢吞吞道,“但是,並無謝染天和謝覺修二人,只有一個傻忽忽的豬頭兒子。”
孟子檀一怔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