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她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譏嘲道,“攝政王此舉是看不起兩國議和,還是覺得……他足以與一國王子相提並論?”
“哈哈……”跋羽煌突然仰頭大笑,“本王不過開了一個小玩笑罷了。他乃我國左相之子,沁耳倫,身份尊貴也不比貴朝皇夫差多少。這樣……皇上可願接受本王的心意?”
明泉淡然一笑,“既然攝政王盛意拳拳,朕就卻之不恭了。”
孫化吉與沈南風心下同時鬆了口氣,看明泉的態度,似乎並未將這個少年放在眼裡。
禮物(中)
跋羽煌抱胸打量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躺在他床上的斐旭,“你的皇上走了,不去送送麼?”
“王爺不是已經送過了麼?”
“本王是本王,帝師是帝師,又怎會相同。”
斐旭笑道:“王爺千辛萬苦買下沁耳倫,為的不就是一鳴驚人麼?我又怎麼忍心讓王爺失望。”
“看來本王還要多謝你咯?”
“無妨,反正王爺欠本帝師的本來就不少。”
跋羽煌摸著拇指的玉扳指,漫聲道:“那帝師想本王如何還呢?”
“王爺少花點心思在旁門左道上,我就謝天謝地了。”
跋羽煌一楞,進而有些哭笑不得,“本王若沒記錯,帝師是宣朝的帝師,不是我北夷的帝師吧?”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本帝師向來慈悲為懷,期望天下大同。”
“帝師不如說服你的皇上,讓她拱手江山,天下即能大同。”
“原來王爺心心念念還是圖謀大宣江山啊。”
跋羽煌嘆了口氣,“帝師不愧為帝師,總能輕易卸下對方心防……”
斐旭輕笑道:“那也要王爺配合才好。”
“可惜帝師一心向著女帝,不然來我北夷當官,本王不但可以配合,還可以非常慷慨。”
“的確可惜。斐旭若早知王爺心意,在出生那年就算爬也要爬到王爺府上去的。”
跋羽煌低下頭,將玉扳指來回轉了兩圈道,“帝師就如此放心女帝一個人回去?”
“王爺還不死心麼?”他長嘆口氣,“送一個沁耳倫,就想動搖安家的地位,未免太過兒戲了。”
“帝師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身在情網,心在旁觀麼?安蓮興許可以忍下三千後宮,但絕對容不下一個帝師!”
斐旭摸著下巴道:“王爺何必如此急於分離安家與皇上呢?”
“本王也是為你的皇上著想。皇上親政未滿一年,手下又有連鐫久這般權臣,若再加個安家,只會令局勢更加複雜。何況安蓮曾投靠前太子,心思叵測,實在令人難以放心。”
“這般說來,王爺是在為吾皇分憂咯?”
“那是自然。”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王爺是得知安家得了彭徐兩家兵力,怕他們襄助皇上,才會如此在意。”
跋羽煌笑容微僵,“帝師從哪裡聽來的風聲?連本王也不知道。”
“不巧從攝政王的書桌上看到的。王爺不知道麼?那王爺要好好檢討一下了,怎麼可以連這麼重要的情報都貽誤了呢。”
跋羽煌默了下,大笑道:“本王實在不該小看帝師,幸好,這次本王有備而來。帝師既然如此喜歡攝政王府,本王少不得要儘儘地主之誼,請帝師走一趟了。”
他話音剛落,一個黑袍蒙面男子已經站在屋裡,連斐旭都沒看到他是如何進來的。
“又是你?”斐旭苦笑。與他兩次交手,每次加上慕流星也處於下風,他當然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我可不可以問下……你為何會在北夷?”
跋羽煌笑道:“若帝師願意屈駕王府,本王自會告訴你。”
斐旭伸了個懶腰,“若我不想去呢?”
“你說呢?”
斐旭翻了個白眼,“妖精,你還不出來麼?”
頓時,一個白衣男子拿著面鏡子坐在窗臺上,一邊整理頭髮,一邊漫應道:“不想打擾你和小朋友聊天罷了。”
黑袍男子的身體一繃,門突然大開,他已消失在房裡。
白衣男子冷笑一聲,人影一晃無蹤。
斐旭見跋羽煌皺著眉頭,悠然道:“王爺既然認識羅鏡,也應該聽過吳霜吧。”
“噬魔吳霜?”跋羽煌眼中難得蒙上愁緒。
如果當今天下還有誰能與羅鏡一較高下的話,只有吳霜。
明泉坐在驛站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