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今日的成就,但沒有他們,也決不會有你們今日的勝利!幹!”
“幹!”嘶啞的嗓音將天地裂開一條巨縫。旭日之輝鋪滿校場。
“靜安王尚涵聽封。”
尚涵邁出一步,俊秀的面容流露出超乎年齡的沉著,“臣尚涵聽封。”
“靜安王尚涵年幼識禮,盡忠曉義,匡扶社稷於危旦,拯救萬民於水火,心比日月之昭昭。朕特賜免死金牌一枚,以示隆恩浩蕩,庇護靜安王子孫厚蔭。”
“臣謝皇上。”尚涵眼中露出與年齡不符的精明,轉瞬即逝,面色如常地雙臂舉於頂,恭敬接過。
“藺郡王隆嶽聽封。”
藺郡王上前一步道:“臣隆嶽聽封。”
“藺郡王隆嶽武功彰著,德厚流光,臨危受命,不負朕望。特賜免死金牌一枚,準御前免跪。”
“臣隆嶽謝主隆恩。”
明泉靜靜地站在萬眾仰望的臺上,晨曦薄光籠罩在身前,好似一尊金像,高貴尊榮,又沉寂蕭索。
自羅郡王以後,便再無免死金牌,只是加官賞賜,高低多少皆比照立功大小。
明泉垂低的目光看著孟子檀緩緩出列,又緩緩入列。
冀望中的人始終沒有像上次那樣,在萬人頭頂,凌空而降。
以他的個性若真的想來,就算是皇夫的旨意,又豈能阻止得了。他明知道,她決不會因此而降罪於他。他不來,只因為他不想來。
自嘲地一笑,抬眸與孟子檀的目光一撞,在晨光中,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瞳孔中的自己。
鳳章宮,梅香陣陣。
一個銀髮青年坐在梅枝上,小小朵朵的黃梅花如情人的絲帶,在風中輕顫。
安蓮手撫琴絃,默然坐在對面的樹下,銀白的大氅逶迤在地。
“皇夫真是好雅興啊,大白天躲在園子裡撫琴。”
“有帝師相陪,豈不快哉。”他淡淡道。
斐旭側身,笑眯眯道:“皇夫實乃信人,也不枉我捨生忘死深入敵營。”
“帝師找到安鳳坡了?”
“天下能找到他的恐怕只有他自己吧。”
食指微一用力,琴絃勒緊指腹,“帝師既然到京城而未列八臣聽封,是否等同放棄麼?”
斐旭揚聲笑道:“因為離開,所以放棄。因為未至,所以放棄。這個因果,我似乎永遠最後知道。”
安蓮抬眸,目光冷冽如霜雪之光,“難道不是?”
“皇夫養過鳥麼?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