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部分(1 / 4)

小說:慈禧全傳 作者:蒂帆

“翠喜的事,歸我負責。”王錫瑛答說:“我已經跟她的養母說過,獅子大開口要三萬銀子,慢慢兒磨吧!”

“也不能太慢……。”

“請放心!”王錫瑛搶著說:“我有把握,反正振貝子從關外回來,事情必已成了。”

“還有一點,”段芝貴又說,“振貝子對錦兒亦很中意,最好一起辦。”

“這怕有點難,不過總有辦法好想,大不了多花幾吊銀子。”

“對了!請你多費心。”段芝貴轉臉問道:“竹林,你這面怎麼樣了?”

“這個數目是大了點。”王賢賓情商似地:“香公,能不能少一點?”

“少是決不能少!少了不管用,等於扔在水裡。”段芝貴想了一下說:“我也知道數目是大了點,這樣吧,一半作為我暫借如何?”

“只要有,香公的事,還能不盡心?實在是銀根緊,利息又重,要借都很為難。”

“談到利息就好辦了。準定我借一半吧!來,來,我立筆借據,益孫做見證。”

“益孫”是王錫瑛的別號,他當然幫助段芝貴,毫不遲疑地說:“好!我做見證。”說著,便親自去揭開墨盒,等段芝貴來,寫借據。

“益孫,”段芝貴說,“你替我寫,我親筆簽押就是。”

於是王錫瑛取一幅花箋,提筆寫下一張借據:“借到庫平五萬兩整,以供籌建行省之用,盡本年一年內完清不誤。”接著段芝貴坐下來簽押,所署的銜名是:“黑龍江巡撫段芝貴。”

這近乎兒戲了!然而此又是何事,而可兒戲?王賢賓聽說過,買槍手中舉人,酬金是一張借據,署名“新科舉人”某某,槍手有功,自可憑據索債,否則“立據人”既非“新科舉人”,這張借據自當視之為偽造。如今段芝貴略師其意,寫下這麼一張借據,看他下筆略無踟躕,竟是十拿九穩的模樣,王賢賓不覺大受鼓舞,決定投注大賭一次。

因此,當段芝貴將這張借據遞過來時,他斂手不接:“香公簡直罵人了!承香公抬舉,我怎麼樣也得把那個數兒湊出來。”他故意想了一下說:“家母手裡有三萬銀子,是打算將來捐一品誥封用的,我跟家母去商量,先挪了來湊數再說。”

“這就承情不盡了。”段芝貴說:“請轉告令堂,一品誥封,我包她老人如願。竹林,跟你說實話,東三省不設省則已,設省,少不了有我一個巡撫,那時你跟益孫倆,要什麼差使,隨你們自己挑。”

這個願心一許,王賢賓更為起勁,多方張羅,湊足了十萬銀子去覆命。段芝貴做事倒也有分寸,仍舊請王資賓保管,因為這筆鉅款是送奕劻的壽禮。明年二月二十八,是他七十整生日,為時尚早。當然,也要看看情形,萬一東三省改制一事,不易實現,這一大筆銀子就不妨省下了。

※ ※ ※

徐世昌與載振出關不久,王錫瑛就跟楊翠喜的養母談好了,身價銀子一萬二千兩。另外打首飾、做衣服,連帶買房子、置傢俱,總共花了兩萬銀子,為載振在天津築成一座金屋。

這一切都故意不讓載振知道,因此等他迴天津,在北洋總督衙門吃了袁世凱的洗塵酒,送到行館時,不覺詫異。因為桌椅床帳,式式皆新,而顏色十分俗氣,大紅大綠,似乎只有在洞房中才有這樣的佈置。

“這是什麼地方呀?”

“振大爺怎麼連自己的小公館都認不出來?”王錫瑛賠著笑說。

載振一時被矇住了,正在咀嚼他這句話時,只見屏風後閃出一條影子,人面未見,辮梢先揚,這下他恍然大悟了。

“原來是錦兒!”

“大爺可回來了!”錦兒請個安,走過來接過載振手中的帽子,特意看一看說:“大爺又黑又瘦,可知是吃了辛苦了。”

載振想伸手摸她的臉,顧忌著有客在,因而縮手。見此光景,段芝貴跟王錫瑛交換了一個眼色,取得了默契。

“振貝子請休息吧!”段芝貴說:“我明天再來請安。”

“慢著!香巖,”載振一把拉著他說:“這是誰出的主意?”

“主意是我出的,不過全仗他一手經營。”段芝貴指著王錫瑛說。

“效勞不周!”王錫瑛笑嘻嘻地躬身說道:“請大爺包涵。”

載振感動的心情,完全擺在臉上,躊躇了一下,拱拱手說:“多承費心,一切心照不宣。”

等客人告辭,錦兒掀開臥室的門簾,只見紅木梳妝檯上,點著明晃晃的一對花燭,床沿上端坐著盛裝的楊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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