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樓梯那裡等你,告訴你壞訊息開始,我安慰你的努力,從未停止過,但也從未成功過。我越是想要安慰你,你就越是驚惶地逃得遠遠的。”
他說:“我不知道為何會是這樣。我從未對你說過謊言,也從未抱持惡意。可是,你害怕我。你害怕我說出真實,因為你不想要面對真實。你永不見我,就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嗎?你考慮問題為何一直這樣幼稚?”
我從來沒有看到高雄這樣沒有一籌莫展過。
我心裡再次覺得非常愧疚。
我低聲說:“不是這樣吧。我曾經去你家裡找過你。我尋求過你的幫助。我們第一次在樓梯上互相撞到的時候,我就是去尋求你的幫助。”
高雄看了看我。他說:“沒錯。但,那都是為了他。你是為了他,才會向我尋求幫助。”
(三)
高雄苦悶於無法消除我對往事的驚懼。如果他不能消除我的驚懼,他也就無法接近我和幫助到我。
好像有一個玻璃罩把他和我隔開了。他只能在外面眼睜睜地看著我。他無法碰觸我。他看著我向黑暗裡面沉陷下去,就像被流沙慢慢地吞沒。
他只能在外面這樣看著。他只能拍打著玻璃罩的表面。
他的力量無法作用於我,而他的聲音也無法傳達到我。
那些年,高雄就是處於這樣尷尬的境地裡。他就是在這樣的境地裡,一直堅持著試圖兌現對你的承諾。
他應該是你離開後,我最能夠依靠和信賴的那個人。但我卻最不想接近他。
我把他推得那麼遠。比任何陌生人都要遠。
這讓他感到痛苦。
(四)
那天,高雄小腿上的青紫和他表現出的一籌莫展,讓我無法再採取更為堅硬的行動。
但我對他的驚恐並沒有絲毫的改變。
他越是這樣熱心於幫助我,我就越急於離開他。
所以,後來我就用了女人的手段。我默默地走到他身邊,溫柔地坐在他的旁邊。
我說:“對不起,高雄哥。”
我溫順的接近讓他全身血液沸騰。他就這樣失去了他的智力了。
我就在他失去智力的時候,去外面端來了兩杯雞尾酒。
我帶著非常沉靜的友好的表情,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他。他想都沒想,就接了過去。然後他在我和解的柔軟目光注視下,把這杯酒全喝掉了。
當他最終喝下那杯雞尾酒之後,我就那樣不告而別了。我在裡面放了一片自己平時服用的安眠藥。
等高雄醒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婚禮了。
然後,我們就又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也沒有彼此透過電話。
高雄打過我幾次電話,但是,我看到是陌生的電話號碼,就都默默地按了忽略鍵,沒有接聽過他的電話。(未完待續。。)
第七百七十三章 溫哥華(1)
(一)
從那次婚宴之後,我和高雄又有很長時間沒有彼此見面。
隱隱約約地聽說,高雄已經辦了移民,現在經常居住在英國、加拿大和美國,有時候會住在法國南部的鄉下。他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財富也以驚人的速度增長。高雄逐漸取代了他的父親,成為家族生意的主要打理者。他的父親,依然留在國內,經營最早的那些工廠和店鋪,他母親依然還在當醫生,只是調動到了某個專門為大機關看病的機構裡,類似於古代的太醫院吧。
人們傳說,高雄有很多女人。
他像換行頭、換汽車、換住宅一樣地換著身邊的女人,所以,他的錢賺得多,花銷也是很驚人的。為了吸引女人們的注意,他甚至購買了一兩座古堡、一箇舊火車站和直升飛機,還有一輛常年停泊在地中海里的豪華遊輪和若干艘豪華快艇。
他在各地養著各種膚色的女人。
他一邊養著一些女人,一邊扔掉一些女人。
他像一個落在井裡的人那樣,在女人的身體上尋找著拯救。
他的**越多,滿足得越多,心裡就覺得越乾渴。
當他被許多女人和她們的麻煩所淹沒時,他始終覺得很空洞。
(二)
再三被我拒接電話之後,他給我發過若干次郵件。每次看到他的郵件出現在未讀郵件列表中,我心裡都五味雜陳。
我發現自己忍不住會很想看到他的來信,但我又並不想回復他。
有時候,他會對我談到他自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