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當然會。”
我說:“會要再一次等上很久很久嗎?”
你說:“這就要看你了。”
我說:“看我?”
你說:“是啊。如果你能認出我新的面貌,那就會很快。你很快就會邂逅我。”
你說:“如果你認不出來,一直在追思我從前的樣子,那就會,像上一次一樣,還要等上很久很久。”
(四)
思緒從過去的時光裡回來。我的眼眶溼潤了。
我坐起來,重新讀手裡拿著的一本名叫samadhiraja…sutra的藏傳佛教典籍。不知道漢語翻譯的名字是什麼,從英文語意判斷,大概可以翻譯成《三摩地王經》。
讀了一會兒,再次想到那支萬花筒。
萬花筒這種東西,我覺得很適合用來作為佛學的教具。大可以人手一個,要求每天玩上100遍。
如果明白萬花筒的成像原理,就會比較容易進入佛法的核心,“直取無上菩提”。
至少,做到“見空性”的“空”的那一面,沒有什麼問題吧。
(五)
在這本經書裡面,說到一個比喻。
如果你朝狗狗身上扔棍子,狗會去追棍子。但如果你朝獅子身上扔棍子,獅子會不理棍子,直撲過來咬你。
狗狗會認為,傷害它,令它不好過的東西,是那根棍子;而獅子則知道,傷害它的,令它痛苦的東西,是帶來那根棍子的原因。
所以,一個修行者,應該像獅子,不要學狗狗。
不要認為讓你痛苦的,是那些五花八門的念頭,那就是棍子。不要去追那些念頭,不要被它們帶著走,要返回來,尋找那些念頭的產生處,找那個來源。然後,破了這個來源,就一切念頭皆破。
如何做到一念不生,就這樣做到。
把那個扔棍子的人咬死,自然就沒有棍子過來了。
因此,不存在什麼“還沒有完全看破”這種事情。一點未看破,就是全體未看破,那一點明白了,全體瞬間皆破,毫無存留。
只要還有沒有看破的一點,就還是在追棍子,沒找到痛苦的原因所在,也就不能阻止痛苦突然襲來。
(四)
那段時間,我讀了一些藏傳佛教的經典,又讀了一些藏傳系統的祖師傳和祖師偈頌,看了一些他們的相關開示。
有兩個體會:第一,否認密乘和伏藏是佛祖所傳之正法的說法,乃迂腐狹隘之見,不足一論。正如南傳小乘否認北傳大乘不是佛祖親傳之法也是一樣的不足一論。事實上,小乘、大乘、密乘只是因為面對的學生根器不同、稟性不同,所以,教學的方法也就因而不同。但其中所教課程涉及的科學原理,並無不同。
就等於教語文,對小學生,我們教認字,教拼音,教看圖說話,教造句;對於中學生,我們就教經典的文章,教各種成語俗語,教寫詩作對,教寫作文;對於大學中文專業的學生,我們就係統研讀不同國家的不同作家,教各種文學流派,讀文學大系,教寫小說、散文、詩歌、論文、公文,教研究文學的方法,如此等等。
看上去,小學、中學、大學的語文老師,所教的東西是不同的,方法也不一樣,但是,他們都是在教語文。教法,是因為學生的水平不同而不同的,是為了適應不同學生的水平。
方法有異,內容有別,然而原理不二。彼此攻擊和否定對方的正統性,就像大中小學的各位老師互相職責對方所教授的東西不是正宗語文一樣。
如果發生這種爭執和攻擊,這本身就說明,攻擊者根本未知什麼是真正的語文。在修行者來說,就是攻擊者根本未明“如來真實義”。
第八百一十四章 因地制宜
(一)
故事發展到這一卷,它的故事性,其實就比較差了。
也許會有很多人不能接受。
然而,這就像是爬山一樣,為了爬到山頂,我們總要離開山腳。為了登上新一級的臺階,我們總要離開目前所在的這一級臺階。
有故事情節可讀,閱讀當然是會更輕鬆一點。然而,如果我們一直保持輕鬆,不想費力,我們就永遠不可能爬到山頂,永遠不會明白,何為“一覽眾山小”。
一切情節,都有它的盡頭。不突破這個盡頭,不超越故事淺表的情節,就無法深入其中,獲得故事講述者所要超達的微妙奧義。
其實,在這一卷中,為了照顧閱讀,故事依然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