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傾月另一隻手上墊著雪白的帕子,接在下面,生怕不小心湯藥灑了出來,汙了她的衣服。
“不要!苦!”柳雪扁了扁嘴,眼睛裡是滿滿的不情願。她此刻就像是一個不願意吃藥的孩子,淚眼汪汪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吃定了他不會硬灌她,死活不鬆口。
“乖,你今天喝多了,若是不喝醒酒湯,明日起來會頭疼。”龍傾月皺了皺好看的劍眉,耐心的和這個明顯已經開始耍賴的小女人努力溝通。
“那你餵我。”撅著嘴,柳雪一臉的不甘願。
龍傾月嘴角一抽,拿著湯匙的手忍不住緊了緊,有點點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這不是正在餵你麼。”
“不要!苦!”柳雪撅著嘴,頭一偏,直接無視了眼前這個隱隱有些怒氣的男人。
話題,又被繞回了原點。這已經不知是第多少次繞回來了,龍傾月那本就沒多少的耐心也終於告罄。他眯起了危險的桃花眼,眸光深沉的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雪兒,不要任性。乖乖把湯藥喝了。”這聲音,已經隱隱地透著一些怒火了。不是因為柳雪的不合作,而是龍傾月覺得,她不該拿自己的身體來任性。要是真依了她,明日醒來受罪的還是她,心疼的依舊是他。
可柳雪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哼了一聲依舊不願意回頭。雖然龍傾月那突然降低的聲線讓她有點小害怕,可是她是誰,那曾經是左相府堂堂的嫡出小姐,如今也是……總之,就是不低頭!她都說了討厭苦苦的藥了,他幹嘛總是勉強她!
生氣了!
所以說,醉酒的人,永遠不要指望他們能有正常的智商和常人的理智。
龍傾月看著眼前這個就像是炸了毛的小野貓一樣的小女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將手上的湯匙放回了白瓷碗中,另一隻手上的帕子也被他扔到了一邊。只見龍傾月身子微斜,似笑非笑的看著柳雪,淡淡說道:“雪兒,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不願意這樣喝?”
半響,沒回應。柳雪扭著頭,氣鼓鼓的盤腿坐在床上,堅決不屈服。
龍傾月看著柳雪倔強的側臉,突然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拿起了藥碗,直接喝了一口,然後低下身子,另一隻大掌捏著她的小下巴,微微一用力就讓她的小臉轉了回來,兩人面對著面,龍傾月低著頭,絲滑的發垂落在了她上揚的臉上,有些癢癢的。
或許是突然之間的近距離接觸,柳雪看著龍傾月突然放大的俊臉,一陣怔神。龍傾月的唇角還帶著略有些得意的弧度,眼角的淚痣像是在此刻綻放出了最誘惑的光澤,他越來越靠近柳雪,就連她帶著酒香的吐息都能那麼清楚的感覺得到。
然後,四唇相貼,龍傾月霸道的撬開了柳雪的貝齒,絲毫不容她拒絕的將醒酒湯悉數哺入了她的口中。
柳雪猛然瞪大了眼,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龍傾月,眼底滿是懊惱。此刻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本就有些僵滯的思考此刻徹底停擺,只能呆呆的坐在那裡,昂著頭,任由龍傾月宰割。
於是,龍傾月就用著這個法子,將那一大碗醒酒湯,全部灌進了柳雪的胃裡。最後,他意猶未盡的抬起了頭,拇指劃過她紅唇的唇,拭去了唇角褐色的藥汁,邪魅一笑。
“雪兒,你可真甜。”
一句話,令原本就面色酡紅的柳雪,瞬間紅到了脖子,甚至於隱隱可以從有些敞開的領口看到裡面粉嫩的酥胸,此刻帶著誘人的桃粉色,構成了一幅最誘人的畫面……
龍傾月趕忙移開了視線,放下了手中的白瓷碗。剛想讓柳雪好好休息,卻突然想起她還沒有沐浴,這滿身的酒氣,總是要洗一洗,換身衣服,乾淨清爽的睡了才好。
皺了皺眉,那店小二自從送了一碗醒酒湯過來之後,就不見了人影。龍傾月不滿的開啟了房門,正好看到在一樓角落收拾桌子的店小二,不耐的喝道:“小二,讓你準備的熱水呢?”
店小二正在抹著桌子的動作猛然一頓,一臉苦逼的想著,他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呢?!還好後堂一直都備著熱水,倒也不用現重新去燒,便連忙回道:“小的這就去給您端進去。”
龍傾月“嗯”了一聲,說了句“快點”便又關上了房門,走回了柳雪的床邊。他在這邊忙裡忙外的,那個喝醉了的小女人可好,此刻已經靠在床柱上,迷迷糊糊的打算去找周公下棋了。
固定著一頭烏絲的白玉簪不知何時掉到了床上,墨髮如瀑傾瀉而下,劃過她細長雪白的脖頸,隱約遮擋著性感的鎖骨,微敞的領口已經可以窺見裡面的美好,明滅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