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雪眼見對方強者林立,即時立定,卻是絲毫不見畏懼恐慌之意,反而滿臉輕鬆不在乎的望著對面的人,仍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吊兒郎當:“喲,照日天宗的好朋友來了,怎麼一口氣來了這麼多呢?這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寒冰雪這傢伙行事談話素來欠扁得很,前一句還好朋友呢,後邊就成了從哪裡鑽出來,前後反差之大,往往能把聽說物件鬱悶夠嗆!
對面,那仙風道骨的白鬚老者冷笑著,看著寒冰雪,淡淡道:“寒冰雪,對著本宗下輩門人裝模作樣,你覺得這麼做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寒冰雪老實不客氣的點頭:“的確是很有成就感,受人吹捧的感覺本就很爽,你亦是此道大行家,難道竟不知道箇中舒爽?”
那老者聞言登時一怔,隨即就是陰笑起來:“寒冰雪,看樣子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若是換了之前,只得寒冰雪和葉笑兩個人一起。寒冰雪現在心中多半要打鼓,因為他沒有任何把握,連護御自身安全的把握都沒有,更別說保葉笑周全了。
可是現在,寒冰雪卻是硬氣得很。
哼,我們這裡可不止是倆人,還有另一個人呢,人家可是說了,這一路,彼此照應……
“我怎麼就破罐子破摔?你那隻眼睛看到了?”寒冰雪鼻孔朝天:“就你們這幫爛番薯臭鳥蛋,也配讓我破罐子破摔?嘿嘿,真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那白鬚老者,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寒冰雪,你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江湖前輩,對著一群江湖後輩,信口雌黃,弄虛作假,滿口謊言,胡說八道,難道你都不覺得問心有愧嗎?”
寒冰雪冷冷一笑,道:“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大開殺戒,把他們全部殺光,你們才會滿足了?又或者說,你們認為我這樣做才是的對?”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要殺光那些人,是什麼難事嗎!?老子費心費力的愚弄他們,那是手下留情,心慈面軟,簡直就是太有良心了,我能有什麼愧,我問心無愧!”
這句話出來,對面眾人頓時一陣怔愕。
他們在接到那些弟子傳出的緊急情報之後,立即從隱身的地方飛奔而來,一路招呼各路人馬,點齊了高手,一起追來。
目的不外就是想要將寒冰雪這個心腹大患一舉拿下,永絕後患。
低輩弟子或者會被寒冰雪蠱惑,相信了寒冰雪的滿口胡柴,但是他們這些高層卻是人人都對當年的事情心知肚明。
他們這些人除了知道真相是怎麼一回事之外,還知道寒冰雪乃是烏迴天心中的頭號敵人,更加知道寒冰雪與笑君主的深厚情誼。
只要有寒冰雪在,便是如芒刺在背,寢食難安。
寒冰雪與君應憐一樣,都是能夠豁出一切為笑君主葉笑報仇的那種人!
這樣的人,若是能早一天殺死,還是早一天殺死的好,可以早一天放了心。
反之,卻是永遠都無法安寢,寢食難安。
只不過這近兩年的時間,寒冰雪音信皆無,彷彿失了蹤一般,下落不明,就算照日天宗有心狙殺之,卻也難以實行。
然而無影刺客的強勢,主動出擊,令到他們將懷疑目標定位在了寒冰雪身上,畢竟這兩人的出手路數非常的接近,最重要的是,青雲天域有這樣的修為的高手,委實是不多的。
但出手路數相似,修為相當並不能作為直接依據,畢竟那無影刺客一直也沒有顯露與寒冰雪這位冰雪劍客有關的任何東西。便不能就此定論。
但不管是怎麼樣,無影刺客也好,冰雪劍客寒冰雪也罷,早已定鼎都是他們要殺的物件。
所以他們才一得到訊息,就亟不可待的一路狂追而來。
當前,寒冰雪的這番話說得看似強詞奪理,實則卻是恰如其分;以冰雪劍客的實力,若是當真痛下殺手,殺光那些人……對他來說,當真不是什麼難事。
“你不曾下手,不外就是怕得罪我們照日天宗,不敢動手罷了。”人群中,一個瘦削的老者陰沉沉的說道,惡毒的目光,兇狠地死盯著寒冰雪。
“不敢動手?這笑話說得實在太動聽?!哈哈哈哈……”寒冰雪仰天大笑:“只不過呢,我連給你們大掌門戴綠帽子都敢,難道殺你們幾個門人弟子,竟反倒不敢了?那我豈非是越混越回去了?”
這句話一出來,可就表明了今天的這一場,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那白鬚老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寒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