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來,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無論是與公與私,自己與這個身負異稟的年輕人註定要產生命運的交集,只是,自己能真的安安全全地將他最終送回到那個屬於他、也曾經是屬於自己的時代去嗎?”
一想到那個完全被狂熱和激進的情緒所綁架的神秘組織,黎叔兒神情驟然黯淡下來,只感到自己的責任太重了,既是為了眼前這個象自己兒子一樣的年輕人,也是為了以後不再有年輕人被那個神秘組織所荼毒,無論前面有對艱險,自己都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儘管,這注定是一場一個人同一個強力部門之間的不對稱戰爭,但天數難測,只要抗爭,就總會有希望。
當然,直到很久以後,黎叔兒才告訴楊億,自己當時被他的情真意切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真相。但現在,在調整好情緒後,黎叔兒只是朝楊億搖搖頭,語氣平淡地說道:“莫要擔心,不礙事兒,只是硃砂而已。”
“我勒個擦,您可嚇死我了,”楊億這才放下心來,但隨即又心生疑惑,“硃砂?乾屍身上怎麼會有硃砂?這裡面是不是有啥說道兒啊?”
“是,”黎叔兒感覺到從現在開始,應該潛移默化地教授楊億一些修道的簡單技法了,遂耐心地作答道:“自漢代以來,<白澤圖>裡就記載了用硃砂封住死者耳、鼻、口、肚臍、穀道等七竅,即可將死者的魂魄禁錮在肉身內,然後再施以巫蠱之法,就可達到讓死者起死回生的目的。漢唐之間,此法很盛行,多見於一些皇親貴胄的陵寢中。”
“這不是純屬扯淡嗎?”楊億不以為然地一笑,“要這方法可行的話,那這世界上早就人口爆炸了,呵呵”
“不錯,”黎叔兒真的很有耐心地繼續說道:“此種方法違背了人、鬼、神三界的法則,屬於逆天邪術,那些被施以此法的陵寢,多逃不過雷擊的天劫,屍首也難逃挫骨揚灰、魂飛魄散的下場。不過,此法卻並未斷絕,並經過一些邪惡術士的改良,竟然演變成了一種為禍至今的邪惡秘術,就是養屍!”
黎叔兒說到“養屍”兩個字的時候,有意加重了語氣,聽得楊億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所謂養屍,養,即是為了以後的用,所以這養屍裡面,又分為御屍和鎮屍兩派。御屍者,即透過咒語驅使已經變為殭屍的屍體去做一些多為害人的作奸犯科的勾當,但也有例外,就是茅山及苗疆的趕屍,尚且算是正道。至於鎮屍,則全然是一門害人的勾當,而這具屍體,便是典型的鎮屍,非是有幾世難解的剔骨剜心的仇恨,是斷不能使出這斷子絕孫的手段來報復仇家的。”黎叔兒眼望楊億,神情惻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