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通也當真是一條硬漢子,被楊億來回炒了不下三次排骨,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大汗珠子噼裡啪啦地往下掉,嘴裡猶自不肯吐露實情,其情形之慘,連一旁的桃木妖都側過臉去不忍猝睹。
見楊億累得呼哧帶喘的,魏二苟過去說道:“兄弟,歇會兒,換換手,讓我過過癮。對了,你丫原來是幹啥的啊,這手法,我好想在哪兒見過呢?”
看著魏二苟狐疑的目光,楊億呵呵一笑道:“以前在南洋的時候,我專門剪羊毛,時間長了就會了唄,無他,唯手熟爾。”
“草,南洋有羊呢,你特麼說的是澳大利亞吧?”魏二苟明知道楊億說的是扯淡的話,但天生懶得動腦筋的他也不想深究,走過去正要接過楊億手上的靴子,尋思了一下,還是脫下了自己的靴子套在手上,準備效仿楊億如法炮製。
就在這時,那個叫二牛的夥計領著一群人持刀握斧地衝了進來,看樣子是聽到了曹通的慘叫聲,進來準備營救自己老闆的。
那些夥計一個個面帶戾氣,眼睛呈琥珀色,但表情卻看著好像是呆滯的死人面孔,沒有一點生氣。
不過,那些夥計倒是真有些悍不畏死的氣概,衝進來以後,二話不說,拎著刀斧就朝黎叔兒、楊億、魏二苟和桃木妖他們劈了過來。
一看場面有點亂,黎叔兒讓楊億和魏二苟先上前去抵擋一陣子,他則和桃木妖將仍被困在寒蠶絲裡的那些女妖都放了出來,隨後,那些女妖一聲吶喊,也加入到了戰團之中,不過她們是衝那些助紂為虐的夥計們去的。
別看那些夥計一個個看著跟天然呆似的,可有一樣,一個個跟銅皮鐵骨似的,拳頭打在身上不知道疼,斧子砍在身上也不知道退縮,就那麼直眉瞪眼地往前衝,一時之間,楊億和魏二苟還真就奈何不了那些夥計。
好在那些女妖加入戰團以後,將憋了一肚皮的遭人暗算的惡氣全撒在了那些夥計身上,一個個橫眉立目的,將一雙粉拳可勁地往那些倒黴催的夥計身上招呼,還有的女妖祭出法寶,無非是什麼青絲、綢帶、簪子之類的,也全用到了那些夥計身上,很快,那些夥計就現出了頹勢,筋斷骨折者有之,頭破血流者有之,可奇怪的是,那些夥計就像是死士一樣,依舊死戰不退。
“奶奶的,敢情這些人被搖簪之術控制了魂魄,才會成了形同行屍走肉的鬼僮。”黎叔兒觀察了一會兒那些跟打了雞血似的夥計,一扭頭,無意中看到到在地上的曹通浮腫的臉上露詭異的陰笑,身體還在不斷地扭動,腰間作為裝飾的玉佩發出悅耳的叮叮聲,頓時恍然大悟地說道。
說罷,黎叔兒上前扯下曹通腰間的玉佩,咬破食指將指血滴在那發出怪異的綠色的玉佩上,隨即用力摔在地上,玉佩應聲而碎。
那些夥計在聽到玉佩碎裂的聲響後,先是抱著頭髮出痛苦的嚎叫聲,然會就一個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就跟犯了毒癮似的。
這時,黎叔兒不理會曹通那近乎要發狂的憤怒以及的目光,走到那些二牛跟前,拆開發辮,後腦上立刻露出了一支只有一個圓形小鈴鐺露在外面的銅簪,簪子的另一端深深扎進二牛的腦骨裡。
“這玉佩和這些銅簪應該都是同一術士的法器,那術士用含有自己靈魄的鮮血浸泡這些這玉佩和銅簪,使其相互有了感應,施法時,只要將銅簪刺中受害者的腦中,銅簪上附著的靈魄就會進入受害者體內並控制住其心智,這樣一來,只要施法者敲擊玉佩,那心智迷失的受害者就會成為完全聽其百步的傀儡,俗稱鬼僮。只是,這等歹毒的御魂術極是難練,從古至今,能練成並自如地御人魂魄屈指可數,以你的那點道行是斷不能練成此術的,說,這些玉佩和銅簪是何人交予你的?他將此等罕見的法器交予你,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一見那玉佩和銅簪,一直淡定的黎叔兒突然變得有些失態,一把抓住曹通散亂的頭髮,厲聲逼問道。
曹通費力地仰起頭,看著黎叔兒,臉上現出神經質的譏笑,聲音沙啞地說道:“老祖有靈,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以報今日之仇。”
隨後,曹通用力一咬舌頭,一口鮮血噴出,竟然咬舌自盡了。
黎叔兒嘆了口氣,鬆開曹通的頭髮,起身招呼楊億、魏二苟、桃木妖和那些女妖將那些扎進夥計們的腦骨裡的銅簪拔出來,很快,那些夥計們的臉上就有了血色,瞳孔也褪去琥珀色,變為了正常的黑色。
等那些夥計們完全醒過來以後,他們對於自己為什麼身處在這裡竟然一無所知,而那二牛在看到曹通的屍體後,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