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
“原來如此,老神仙,您可有將這些陰兵送走的法子?”朱錫餛聽黎叔兒說完,也知道事情變得棘手,不禁有些惴惴地看向黎叔兒,低聲問道。
“法子嘛,有倒是有,但很難一蹴而就,這驅鬼就像是治病一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得慢慢來,急不得。對了,你速速差人去買一些終葵回來,我有用。”
聽了黎叔兒的話,朱錫餛和那幕僚都是一怔,朱錫餛苦笑道:“老神仙莫說笑了,要是能買來鍾馗,那些鬼魂就不會這般的猖獗了……”
“啊?哎呦,你聽岔了,呵呵”黎叔兒也被朱錫餛說得有些犯暈,再一想,才知道他們會錯了意,趕緊解釋道:“我說的那個終葵,不是能吃鬼的鐘馗,而是一種長得像個錘子的菌類,這在本草綱目中是有記載的,可以驅邪解毒,對於鬼魂附體導致的驚嚇有奇效,呵呵”
“等你們買來終葵,呃呃,還有白頭翁、獨腳蓮、透骨硝、活雞、巴豆,一併買來,我有妙用。”黎叔兒想了想,被那急急要走的幕僚又拉了個清單,瞅那架勢不是要作法,倒像是要做飯似的。
那幕僚出去後,黎叔兒見四下無人,看向那朱錫餛說道:“軍帥,本真人雖然也通曉一些驅鬼降妖之術,但卻未曾弄過這麼多的陰兵,所以還是要請個幫手的。”
說完,黎叔兒就讓朱錫餛去要了一丈二的白色絹布來,又要了許多顏料,就將那絹布鋪在地上,用毛筆沾著五色顏料開始畫將起來。
楊億、魏二苟和桃木妖都不知道黎叔兒還擅長丹青,一見黎叔兒擼起袖子揮毫潑墨,都很感興趣地圍攏過去看熱鬧。
別說,那黎叔兒還真不是棒槌,只見他手拿狼毫,在雪練也似的絹布上一通勾點描畫,一個眼如點漆發如虯、唇如腥紅髯如戟、看澈人間索索徒、不食煙霞食鬼伯的鐘馗就躍然紙上,使楊億和魏二苟都忍不住喝了一聲彩。
畫完鍾馗像,黎叔兒擦擦額頭上的汗,看著朱錫餛笑道:“軍帥,先前我也曾說過,你這軍帳的風水屬於穿堂煞,於主不利,況且我也要尋一處煞氣重的地方做個道場,說不得,只好借用你這軍帳了,不置可否割愛啊?”
一聽黎叔兒要用自己的軍帳當道場,做那施法打譙之所,朱錫餛先是猶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外面那些生死懸於一線的兵士,就還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