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它看似可憐,實則卻是生前誑騙取財、勒索劫奪財物,壞事做絕,死後才會受此惡報,哼哼”
聽了柳若雪的講解,楊億和魏二苟這才知道眼前這四位主兒還真是棲身在這黑松林裡的鬼魂,這才意識到為何這松林裡寒氣逼人,敢情是陰氣重的緣故,但從那刺骨的寒氣的濃重程度來看,這松林裡絕非只有眼前這四個鬼魂而已。
一念及此,楊億和魏二苟亦才明白了柳若雪方才為什麼會面露懼意,看來這妖仙預知危險的本能絕非是他們倆個俗人能望其項背的。
不過,楊億和魏二苟畢竟是已經學了一身攻擊性很強的法術,正想找個機會試驗一下自己的功力,如今這四個鬼魂主動送上門來,自是求之不得,所以他們倆面露喜色地看著柳若雪問道:“這四個鬼魂不是啥好東西吧,整死了是不是得算替天行道啊?”
“佛教三十六鬼都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邪祟,除掉它們當然是一大快事,去吧!”柳若雪看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楊億和魏二苟,當然知道他們倆的心思,遂嫣然一笑鼓勵道。
柳若雪這一笑,楊億和魏二苟當時就來了精神頭兒,便朝那四個鬼魂走去,魏二苟一馬當先地罵道:“我說,那個誰誰誰啊,你們也別在那杵著裝電線杆子了,等著貼小廣告呢,來吧,開幹吧!”
魏二苟還真是夠陰損的,一見那長得跟金剛似的欲色鬼一雙肚臍眼淫光四射地瞅著柳若雪,頓時醋意大發,看著是朝那三個鬼魂走了過去,卻突然一個漂移,兩隻拳頭來個鐘鼓齊鳴,徑直朝那巨猿的胸口打去。
按說這鐘鼓齊鳴的拳勢本應是一拳擊頭,一頭擊胸,怎奈那欲色鬼身量實在太過高大,足足高出魏二苟三分之一,無奈之下,魏二苟只能因陋就簡、活學活用,將雙拳改為擊打其胸部,饒是如此,那魏二苟自夢中習練了拙火拳以後,一雙拳頭就跟大炮上了刺刀似的,不僅雙拳有力斃瘋牛、摧枯拉朽的千鈞之力,還會激射出好似高爆彈一般的黑色骷髏狀氣團,力量更是開碑裂石、勢不可擋,於是乎,魏二苟的雙拳還未觸及到那欲色鬼的胸口,兩團黑色骷髏狀氣團已經後發先至,齊齊地砸在了那巨猿的胸前,只聽得那巨猿一聲怪叫,小山也似的身軀是向後疾飛,咔嚓咔嚓,一連撞斷了數根直徑約一米的松樹,才落在地上。
見魏二苟一拳便打飛了那欲色鬼,一旁觀敵掠陣的達摩婆叉不幹了,腳下飛旋,以其與肥大的身軀極不相稱的速度向魏二苟襲來。
那達摩婆叉看似憨厚,實則極是狡猾,一見魏二苟雙拳力敵千鈞,竟仗著腳下靈活,圍著魏二苟是遊走虛攻,企圖耗費魏二苟的真氣元神,再伺機痛下殺手。
此時,那欲色鬼也回來了,並與那達摩婆叉聯手向魏二苟發起攻擊,如此一來,魏二苟是雙拳難敵四手,加之那達摩婆叉滑似泥鰍,竟然將魏二苟忙活得是遍體生津,心生焦躁起來。
見此情形,楊億正要去幫魏二苟,不想那食血鬼、伺便鬼與那欲色鬼、達摩婆叉竟似心意相通,還不等楊億過去,就已經撲過來與楊億纏鬥,不讓楊億過去替魏二苟解圍。
那伺便鬼通體火星四濺,看著就像一根燒得通紅的鐵棍似的,楊億儘管也有法力在身,但畢竟還修煉日淺,尚未練成金剛之軀,肌膚只要一被那伺便鬼身上的火焰濺到,就會潰爛腫痛,是以只能被動地步步後退,試圖拉開距離後再施以噴射拙火定火焰之法來制服那廝。
怎奈那伺便鬼好似知曉了楊億的用意,是如蛆附骨地粘著楊億,不肯退後半步,而且還有那食血鬼在一旁甩著長舌頭偷著下手,不是纏住楊億的腳,就是舞動長舌干擾楊億的視線,鬧得楊億是心煩意亂,顧此失彼,有幾次竟險些被那食血鬼的利爪插破咽喉,自是驚出一身冷汗。
見楊億和魏二苟是屢屢遇險,柳若雪心念一動,就見她左右兩手抵住太陽穴,閉目凝神,倏忽之間,一陣疾風在林間掠過,那些松枝上的松針隨風而動,竟發出金戈相撞的響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