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青石活似一個倒臥的巨猿的形狀,石上的劍痕還清晰可辨,不由相互失笑,不知道那欲色鬼怎地會忽然化為一堆頑石,真是奇哉怪也。
不過,剛一入松林便遇上如此難纏的厲鬼,楊億、魏二苟和柳若雪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輕鬆,看著那深邃陰森的密林深處,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是繼續前進,還是原路返回。
猶豫了一會兒,楊億、魏二苟相互看了一下,又一起看向柳若雪,還未及開口,柳若雪嫣然一笑道:“你們不用看本姑娘,就算你們不想進去,本姑娘也會逼著你們進去的,瞅什麼呢,走吧。”
說完,柳若雪就推開一臉詫異的看著她的魏二苟,神態自如地走在了前面。
“胖子,你們家這娘們可不是一般的彪啊,那是真彪啊,不是,你真的確定她不是東北那疙瘩的桃木變的,誒?”楊億看著柳若雪那嫋嫋婷婷的背影,由衷地朝魏二苟一豎大拇指,嘆道。
“這丫頭,是夠虎的,好像就沒啥玩意兒能讓她害怕的,你說這可咋整?”魏二苟破例沒有反駁楊億,而是頗有同感地也嘆了口氣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你爸和你媽脾氣咋樣啊?”楊億一拽魏二苟,一面去攆柳若雪,一面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你啥意思啊?”魏二苟被楊億給弄糊塗了,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反問道。
“都說這土豪是錢多脾氣張,看你這熊樣,估計你那賊有錢的爹媽脾氣也不咋地,你說萬一你用情太深,把這虎娘們整回到了咱們那個社會,就她那小暴脾氣,和你爹媽一言不合,還不得直接上手削他們公母倆啊,你又打不過她,只能一邊幹看著,太慘了,想想都讓人心碎啊,哈哈”楊億一臉看熱鬧不怕亂子大的猥瑣表情看向魏二苟,奸笑道。
“滾你大爺的,”魏二苟一腳將楊億踹了個趔趄,自己也憋不住笑了,“我們家雪兒知書達理,善解人意,以後肯定是一溫柔嫻淑的媳婦兒,你丫就自己一個人可著勁兒地意淫吧,估計你有生之年是看不到這些了,草!”
楊億和魏二苟正鬥嘴打趣,就見走在前面的柳若雪身子一歪,然後就是一聲驚叫道:“二苟救我……”
事發倉促,楊億和魏二苟正自愣怔的一瞬間,就見一條通體雪白的、形似白蠟木的大蛇用翹起的尾部纏著那柳若雪,迅疾地在林間如飛一般疾行,幾個起伏,就已將楊億和魏二苟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一見柳若雪被那白蛇抓走了,魏二苟是雙眼血紅、睚眥欲裂,一聲虎吼之後,就拽開大步,朝那白蛇遁去的方向猛追了過去。
楊億也緊隨其後,玩命地向那白蛇逃竄的方向追了下去。
那白蛇雖然體型龐大,但楊億和魏二苟一來體內有金剛杵的神力,再者他們倆在孤峰處修煉之後,體內的內丹如嬰兒新生,日漸充盈,與那金剛杵是互為裨益,相得益彰,故而是真氣激盪,體內充沛,儘管是一路狂奔,卻絲毫不覺疲憊。
不多時,那白蛇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而柳若雪被那蛇尾纏著,一頭黑髮披散著,將臉部遮擋的嚴嚴實實,也不聞其驚叫聲了,不知是暈了,還是因受了過度驚嚇而暫時失語了。
魏二苟見柳若雪如此,是心急如焚,腳下更是跑得虎虎生風,與那白蛇之間的距離是越縮越短。
就在這時,只見那白蛇遊走到一處山澗前,那山澗周圍長有姿態盤旋各異的奇松,其下是大片的光滑圓潤、似經人工打磨的青石,那些青石層層疊疊,就像是梯田一般,看著宛如一幅寫意的山水畫,其景是美不勝收。
可是,此時的魏二苟和楊億哪有心思欣賞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一見那白蛇遊走到山澗邊緣,屢次探頭向那山澗之下看去,知它是要準備從那山澗跳過去,不由得汗流浹背,生怕被那白蛇綁架了的柳若雪有個閃失。
那白蛇似乎有意在挑逗楊億和魏二苟,居然還回頭看向正一臉要提刀殺人的表情奔它跑來的那哥倆,晃了晃大如簸箕的蛇首,身子一弓,那頎長的蛇軀就似長虹一般,向那山澗對面的石壁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