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億和魏二苟見黎叔兒好像對那異域女子的來歷很是清楚,就一起向黎叔兒發問道:“叔兒,您是不是認識那個外國大娘們啊,說說唄。”
黎叔兒沒有急於回到楊億和魏二苟的問題,而是走到一邊,從地上撿起先前用紅線捆住的三道黑影,遞與二人。
楊億和魏二苟接過那三道黑影,才發現被紅線捆綁著的是三根外表雕刻有花紋的黃色金刀,在象牙刀柄上還裝飾有寶石等物品,看著極是名貴。
“這叫白手刀,與那九尾貓鞭同為那羅剎國的大巫師所用的法器,”黎叔兒看向桃木妖正把玩著的那跟三股鞭,繼續說道:“按著剛才那老兵的說法,方才那女子應該就是羅剎國的巫女,看其使用的法器的檔次,應該是屬於聖女一級的,照此推理,那個羅剎國的巫師必定也是個狠角色,不可掉以輕心啊。”
正說著,就見那些難民們各自尋到自己的子女後,淚眼迷離地看著黎叔兒,並齊齊地跪下,齊聲向黎叔兒致謝。
見那些難民情緒激動,就跟山呼萬歲似的,怕他們驚動了垣曲縣城裡的官兵,遂讓桃木妖將那些難民打發走了。
待那些難民走後,黎叔兒將楊億、魏二苟和桃木妖喊到一起,將他們領到一具已經死去的騎兵屍體前,除去兜鍪,解開那臉色青紫的騎兵腦後的髮辮,一支只有一個圓形小鈴鐺露在外面的銅簪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讓楊億、魏二苟和桃木妖是大吃一驚。
“叔兒,這不是那曹通用於控制那些夥計的邪術嗎?”楊億看向黎叔兒,失聲喊道。
“不錯,先前在那村落裡,我就已經發現了這些騎兵的不對勁兒,所以才會領著你們一路追蹤至此,一方面固然是為了解救那些小兒,但更主要的,還是想弄清楚這些騎兵的來路,現在看來,他們必定是被那羅剎國巫師用邪術控制了心智,成為其幫兇的。只是,這個羅剎國巫師和那曹通之間又有啥聯絡呢?若是沒聯絡,這種罕見的控魂術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山西境內出現呢?”黎叔兒神情不解地看向夜空中那輪虛幻的金鉤,喃喃自語道。
“叔兒,這有啥難的,既然想不明白,那咱們就直接去垣曲縣城會會那羅剎國巫師不就行了,在這裡虐這腦細胞幹啥啊,是吧?”魏二苟覺得是屬於那種能動手就不吵吵的主兒,做事情不喜歡前思後想,只管以最直接、最簡便的方式去達到最終的目的,當然,這種捷徑往往需要以金錢做支撐,外加一點點的暴力。
黎叔兒看向魏二苟,眼中倒是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但旋即面色一沉,說道:“不可莽撞行事,叔兒行走江湖多年,以我閱人無數的經驗,這麼多的江湖異士,甚是還有那羅剎國巫師如此集中地出現在山西,這其中一定有著不為我們所知的內在聯絡,你們回憶一下,那曹通,那些押運銀兩的漢子,那間喜神客棧的店家,還有這個羅剎國巫師,他們之間一定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絡,只是我們一時之間無法查清而已,還有,你們不要忘了,那個叫二牛的夥計曾說過,那些銀兩是用於供奉彌什麼老祖的,而這些銀兩又是被運往滄州城,然後又冒出個啥崔老爺,這一切,到底是怎樣才能組合在一起,誒?”
聽黎叔兒這麼一說,楊億魏二苟和桃木妖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但心裡卻全都為之一沉,不錯,將他們自入山西之後的這些經歷連在一起想一想,雖然看似都是獨立的偶發事件,可是,若是仔細想來,彼此之間果然是存在著某種似是而非、卻又無法言喻的聯絡,只是一時半會之間根本理不出頭緒而已。
片刻,楊億看向黎叔兒問道:“叔兒,我們是不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了啊?”
“不完全是,”黎叔兒苦笑了一下,看向楊億他們三個說道:“更多的,還是因為叔兒的多管閒事的性子,才使得咱們爺們被動的捲入到了這個陰謀之中,至於是吉是兇,叔兒也無法預測,只是希望你們事先有所準備,哎。”
見黎叔兒的神情多少有些自責,魏二苟豁達地一笑道:“叔兒,你這是鬧哪樣啊,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您做的對啊,我們可從沒覺得後悔,更被埋怨你的意思,是吧,二師兄?”
見魏二苟一臉促狹地看著自己,楊億恨的是牙根直癢癢,明知這死胖子以為是清朝人士,成心用網路語言擠兌自己,可偏偏又得裝出一副混沌不知的樣子,真是太憋屈了,可也沒辦法,為了隱瞞自己穿越的真是來歷,只能忍了,於是,楊億咬著後槽牙,回以蛋疼的一笑:“叔兒,既然您是修道之人,就應該有濟世救人的胸襟,如果您只顧了我們的安危,對黎民蒼生的困苦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