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啊!誒,我說你們倆運氣咋這麼好呢,竟然能遇上我這樣的名師,真是祖上有德啊,呵呵”黎叔兒志得意滿地回頭看了楊億和魏二苟一眼,大言不慚地說道。
“我去……真是服了您了,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是衝您深厚的內涵,而是衝您的厚臉皮,嘿嘿”楊億看著自鳴得意的黎叔兒,真是無語了。
“你孃的,就是不象二苟那麼會說話,蠢材!”黎叔兒一腔火熱被楊億一泡尿給泚滅了,是老大不高興,一瞪眼,罵道。
“您可歇了吧,叔兒,要是我,我都想大嘴巴直接糊過去了,您能不能低調一點,給我們這些好孩子做個榜樣啊,呵呵”魏二苟衝著黎叔兒齜牙一笑,在楊億那一泡扼殺了黎叔兒興頭的尿上又補了一刀,氣得黎叔兒直翻白眼,一聲怒吼道:“你們倆沒他媽一個好東西,不說了,幹活幹活!”
楊億和魏二苟相視一笑,心情驟然變好,手腳輕快地幫著黎叔兒將那些素白麻紙鋪開,又主動幫著黎叔兒研磨顏料,然後哥倆垂手立在一旁,一臉崇敬地看著黎叔兒笑而不語。
“你們倆幹啥這麼看著我,鬼鬼祟祟的,非奸即盜,滾一邊去。”黎叔兒看著楊億和魏二苟,一臉警惕地呵斥道。
說罷,黎叔兒將素白麻紙抖開,就像是一名全球知名的設計師一般,一寸一寸地將素白麻紙裱糊在竹骨架的頭部。
裱糊完頭部以後,黎叔兒並沒有急給那紙紮的頭部畫上眉眼,而是看向魏二苟,讓他去朝桃木妖要一縷青絲和一些指甲來。
工夫不大,魏二苟就拿著一縷秀髮和一些指甲回來了,黎叔兒將那縷頭髮系在竹製骨架的心臟位置上,還打了九個結,又用清水調和香灰壓成餅,將那些指甲包進泥餅裡,再放進了竹製骨架的整部,弄完這些,黎叔兒才不慌不忙地端起顏料碟,開始用毛筆為那竹製骨架的頭部畫人頭像。
先前的時候,楊億和魏二苟已經看過黎叔兒畫鍾馗像,知道黎叔兒的丹青功夫是出神入化,所以倒也不驚奇,只是不明白黎叔兒在為那竹製骨架的頭部畫完髮髻、眉毛、鼻子、嘴巴以後,單單留下了一雙未畫上瞳仁的眼睛,看著讓人心生寒意,感覺就像是被一個瞪著一雙只有白眼仁的女鬼逼視著。
“叔兒,你為什麼不畫上眼仁啊,這看著怪瘮得慌的,呵呵”魏二苟嘴快,見黎叔兒舉止怪異,遂忍不住問道。
“你懂得什麼,眼仁必須最後畫,否則……”黎叔兒正說著,就感覺屋內一陣冷風掠過,原本通紅爆燃的炭火盆的火炭為之一暗,紅彤彤的火焰瞬間變為淡藍色,而那香爐裡燒著的檀香的燃燒速度也驟然加快,一炷香眨眼間就燒沒了一大半,更為奇怪的是,儘管那檀香迅猛燃燒,但卻不見由一絲青煙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