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裂之紋。
可這還不算完,就在那石翁仲被魏二苟的拙火定氣團重創後、有些茫然無措之時,楊億那烈焰幻化而成的拙火利刃又應聲而至,錚錚有聲地刺中那石翁仲的雙眼,饒是他雙眼是石刻的,仍是石屑紛飛,一枚利刃還斜著插進了眼眶與鼻樑連線之處,看著甚是駭人。
那石翁仲陡然間連續被楊億和魏二苟所傷,當真是氣惱至極,也不顧胸前出現的凹坑和鼻樑上的利刃,將那金剛杵一扔,騰出左右手握拳,徑自向地面上的楊億和魏二苟交替砸去。
“呦呵,玩砸地鼠啊?”魏二苟見那石翁仲舉著那大如籃球的拳頭朝自己和楊億砸來,一開始還以為那石翁仲是黔驢技窮了,使出潑婦打架的王八拳來了,嘴裡還跟人家鬥氣呢,不想那石翁仲雙拳砸下之後,儘管楊億和魏二苟有所準備,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那兩拳,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石翁仲兩拳砸下之後,雖然沒有砸到他們,卻將地面震得是直顫,劇烈的波動傳來,楊億和魏二苟就像是站在了蹦床之上,立足不穩,被那顫動的地面震得是東倒西歪,滾了一身的泥土沙塵。
一倒在地上,楊億和魏二苟身體靈活的優勢頓時全無,在那石翁仲一下狠似一下、一下急似一下的雙拳砸擊之下,楊億和魏二苟是連滾帶爬,什麼懶驢打滾沾衣十八跌外加掏褲襠,全都用上了,猶自是幾次險些被那奇大無比的拳頭砸中,可謂是險象環生,生死懸於一線。
一見魏二苟和楊億被那石翁仲追殺得是狼狽不堪,一旁的柳若雪是心急如火,自知若是用青絲去纏那石翁仲,不但於事無補,還可能會搭上自己,反而會給魏二苟和楊億裹亂,情急之下,一見那神道周圍滿是綠葉芊蓊的柏樹,柳若雪心下一動,雙手結成劍指指向眉心輪,瞑目凝思,集中心力,就見那些柏樹樹葉突然間齊齊地將葉脈指向那石翁仲,一陣疾風掠過,那些柏樹樹葉頃刻間化為萬千劍雨,咄咄有聲地向那石翁仲刺來。
那些劍雨來勢甚急,好似劈空落下的隕石,一枚枚寸把長的利劍帶著隱隱的火光,似離弦之箭般刺向那石翁仲的全身。
那些利劍的威力雖然不及魏二苟的黑氣和楊億的拙火利刃,怎奈數量奇多,數枚利劍刺中同一個地方,依然給那石翁仲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眨眼間,周身就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創孔,看著亦是慘不忍睹。
那石翁仲不禁焦躁起來,棄下滿地翻滾的楊億和魏二苟,轉身看向柳若雪,鼻孔裡突然冒出一股子帶著火星子的黑氣,隨即朝柳若雪撲了過去。
柳若雪自是不會坐以待斃,一個閃身,雙臂一張,纖瘦的身子如點水的蜻蜓般向後疾退而去,讓那石翁仲撲了個空。
趁此空檔,楊億和魏二苟爬起來,以氣死飛毛腿、不讓響尾蛇的速度,飛速向柳若雪的方向跑去,那速度之快,連褲衩子都攆不上他們了。
且說楊億、魏二苟從那氣得七竅生煙的石翁仲的胯下穿過,靠攏柳若雪之後,就見那其餘的石翁仲方隊已經集結完畢,整整齊齊、殺氣騰騰地站在那出師不利的石翁仲的身後,放眼望去,百十名都擋不住。
見那些石翁仲一個個平端著金剛杵、似要發起衝鋒的架勢,楊億、魏二苟是相顧失色,知道要是硬拼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可一時之間,那智慧就跟前列腺發炎了似的,一點都特麼擠不出來,真是急火攻心,死的心都有。
見楊億、魏二苟張著大嘴、一副嚇尿了的表情地看著他們,那些石翁仲誤會了,還以為他們倆是在那挑釁呢,都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一群戰鬥力槓槓的石人呢,一見他們倆那副撩騷的欠揍嘴臉,那些石翁仲忽然發出一聲霹靂也似的吼聲,就朝他們仨殺了過來。
“閃電,你說這些死心眼子玩意兒能知道日內瓦戰俘公約嗎,咱們現在要是投降,會不會受到優待啊?”見那些石翁仲擺出拚命的架勢,魏二苟看向楊億,冷不丁說出一句差點讓楊億當場噴出一口老血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