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臉色更蒼白,似乎想說什麼,卻咬了咬牙,忍住了,霍然轉過頭去,再也不瞧他們。只聽南宮靈大喝道:“楚留香,這件事還是由你我兩人單獨解決的好,這話是你自己方才說的,你現在還記得麼?”
楚留香道:“自然記得。”
南宮靈道:“你若還想知道那神秘的人物是誰,就快叫這冷血小子住手。”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既不能叫他動手也不能叫他住手……一點紅要殺人時,沒有人能令他住手的。”
誰知點紅突然掠出一丈,冷冷道:“我住手了,只因他既殺不了死,我也殺不了他,這場架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還是轉讓給你。”楚留香笑道:“多謝。”
一點紅瞪眼瞧了他半晌,緩緩道:“你不必多謝,只要記住,一點紅始終是你的朋友。”
說未說完,凌空一個翻身,掠出窗外,走得瞧不見了。
楚留香苦笑道:“你怎地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定?”
南宮靈這時才緩過氣來,嘎聲道:“楚留香,你想解決這件事,就跟我走把!”楚留香瞧了瞧蘇蓉蓉,道:“跟你走?”
黑珍珠大聲道:“楚留香,現在抬不得走的,為了這女子,別的事他都可以不管。”
南宮靈眼珠子一轉,冷冷道:“你若不肯定,就怪不得我了。”
他竟轉過身子,緩緩走了出去。他顯然並不想逃,因為他知道:“逃”並不是辦法,否則他早就可以逃了。
但楚留香看卻不也不能眼膀腺瞧他走出去,嘆了口氣,道:“黑兄,看來我只有將她交給你了。”
黑珠珍仰首向天,冷冷道:“你放心麼?”
楚留香苦笑道:“她被人以重手點了穴道,但給我推拿之後,再過片刻,應可甦醒。黑兄只要告訴她叫她自己趕緊回去,別的事都不必費心了。”
黑珍珠默然半晌道:“好你去吧,我會叫她走的,但我卻還要等你,我還有話問你。”
南宮靈直等楚留香走了出來,才施展身法。
兩人飛掠了段路途,南宮靈忽然道:“你倒放心將她給別人。”楚留香道:“我有何不放心?”
南富靈道:“你怎細那小子不會害她?”
楚留香道:“你只當別人的心腸,都和你一樣惡毒麼?”
南宮靈牌笑道:“我只當你是很謹慎的人,誰知你也有大意的時候。”
楚留香微笑道:“我本是個很謹慎的人,我若能想出黑珍珠有一點傷蘇兒的理由,此刻縱然逼不得已,也不會將蓉兒交託給他的,你若想以此來擾亂我令費心慌意亂,我勸你還是莫再打這主意。”
南宮靈嘿嘿冷笑,果然不再說話了。
只見前面水霧迷漫,又到了大明溯醉。
夕陽下,一烘畫舫里居然還亮燈火,從支開的窗子瞧進去,艙裡明燭高燃,竟已擺好了桌酒菜。
南宮靈等楚留香走進船艙,長篙一點,將功助蕩入湖心,四面水霧,如涸如雨功肪隨被盪漾,無邊靜寂的天地中,充滿一種神秘面浪漫的氣息,令人不覺沉醉,又令人忍不住為之毛骨慷慄。
楚留香在船艙中較舒服的一張持子上坐下來,心裡卻一點咆不覺得舒服,他總覺得這件事越來越不對了。
南宮靈為何要將他帶到這裡來?那神秘的兇手,莫非在這畫舫上?但這畫舫上除了逐留香和南宮靈之外,絕對沒有第三個人,這點,楚留香從踏上畫舫的一剎那,就已可斷定。清涼的晚風中,散發酒香、萊香,垂揚的宮香,但楚留香呼吸現的卻是一般濃濃的殺氣這無人的畫舫上,究竟隱藏什麼殺機?南宮靈也坐下來,凝注楚留香,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引來這裡?”
翅留香微笑道:“你自然不會是想在這裡殺我,你若想殺我時,自然距離越遠翹好。”
南宮靈大笑道:“不錯,沒有人能在水裡殺死楚留香的。”楚留香沉思,輕輕道:“莫非是他,要你帶我來的?”
南宮靈道:“不錯,他告訴我等到我自己不能解決這件事時,就將你帶到這裡來,等他自己來解決。”
楚留香道:“你想他會來?”
南宮靈通:“自然會來。”
楚留香道:“你想他來了之後,就能解決這件事?”
南宮靈微笑道:“世上若只有一個能對付楚留香的人,那人就是他。”楚留香長長嘆了口氣,道:“無論‘他’是誰,我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法子?”南宮靈道:“他用的法子,沒有人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