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呦,那倒好!咱們和佟佳氏也是親上加親不是?”
瑩琇端了手裡的茶碗看著康熙直髮愣,就連康熙和鈕鈷祿氏說起兩位公主的封號時都沒緩過神兒——怎麼,怎麼這麼巧的人也能被他找到?扎克丹,怎麼之前他的口風竟那麼嚴實,從沒跟自己說過,扎克丹竟然是她大伯的曾孫,是她的侄孫……
又說了一會子話,康熙辭了出去去前頭理政,瑩琇又陪鈕鈷祿氏說了幾句也就道乏跪安了,順便帶走了鈕鈷祿氏身邊的晴兒。
回到啟祥宮,瑩琇偕晴兒在暖炕上坐了,屏退了左右,開門見山的說:“咱們晴兒也大了,有的話,太后不大好問你……你和蘭馨一樣,都是我跟前兒的,我也不瞞你……直說了吧,你和那個福爾康?……”
晴兒聽見“福爾康”這個名字,頓時紅了臉,“皇額娘怎麼也?……”
“姑娘大了,有的話我這當孃的自然要問清楚。有人嚼舌根,說三年之前,你和他在碧雲寺聊天兒……”
“皇額娘!”晴兒一急,從炕上下來,跪在地上,“皇額娘,說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這話都是打哪兒傳出來的!福爾康和我連見都沒見過幾次……就眼下,要是把他放人堆兒裡,我現能認不出他!當初有人和我提這事兒,我就說過,那天不過是我要去梅林裡折枝梅花給老佛爺插瓶,和他在梅林裡遇到,當時我還奇怪呢,他一個侍衛,怎麼就能隨便出入我們這些宮眷所在的地方……況且,還是隻有我一個……他給我請安,倒是多說了兩句,我也就應付似的和他說這兒梅花兒開得好,大約是出家人常打理的緣故。滿打滿算也就是三四句話,讓有的人說來,竟成了一大篇子!先前我又怕這閒話被老佛爺知道了生氣,凡是聽到也就私下駁斥一番,並不曾鬧出來……皇額娘明鑑,這……這要是鬧出來,女兒還用做人麼?我們蒙古人有句俗話‘枯樹無果實,空話無價值!’皇額娘,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閒話?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真的,比空話更沒有價值!”
瑩琇淡淡笑道:“孩子,你到底是個厚道的,你可知道,這閒話再沒價值——可是早就傳進了太后的耳朵裡,太后覺得你能和他聊上一夜,大約對他是有好感的,她也不想逆著你的意思,想把你……”
晴兒恍然大悟,哭道:“皇額娘,老佛爺……她,她竟要把我指給福爾康麼?我……我雖是蒙古人,可我也知道……知道……嫁到這等人家兒,沒得辱沒了科爾沁!我寧願效仿孝莊文皇后身邊的蘇麻喇姑,一生不嫁,也就是了……”
瑩琇下炕攙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將她攏在懷裡,那帕子替她擦著眼淚,道:“瞧你急的,今天和太后一說,又問了你,兩下里印證,這事兒必是有人在中間打花胡哨的。你放心,太后也不糊塗,你一向養在她身邊兒,比個孫女兒都親,怎麼捨得讓你嫁到那等人家兒?放心吧!”
“皇額娘……”
瑩琇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怎麼?還不放心?跟你說實話吧,皇上有意,要把你指給兩江總督尹繼善的兒子慶桂,若是有機會,該讓你看上一看的……”
晴兒只羞得拿手遮了臉,連聲道:“皇額娘,哪有個做孃的這麼取笑女兒?我……”
瑩琇拉下了晴兒的手笑道:“還不好意思呢?過幾天還有更讓你不好意思的呢……”
晴兒笑著抽回了自己手,溜下了炕,給瑩琇蹲了個安:“皇額娘不是好人,我——我找蘭兒玩兒去!”
瑩琇臉上掛著的笑意隨著晴兒下去慢慢褪盡:魏氏,你不是想借著晴兒回來,再給那個都入了辛者庫罪籍福爾康燒一把火麼?我偏偏在你還來不及點的時候就拿走火種。一個包衣奴才,想登堂入室想瘋了?!
晌午和蘭馨、晴兒一道用了膳,下午瑩琇仍讓容嬤嬤立了靶子,拿了弓箭,向晴兒這個蒙古格格討教了一把箭術。天擦黑的時候,高無庸過來傳了話兒說:萬歲爺今兒忙得很,晚上許是不過來了。瑩琇點頭作罷,這段時間,他要是忙了,不過來的時候也有,哪還這能讓他點卯似的每天都來?誰知晚上瑩琇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自己身邊有人,睜眼一看,嚇了一跳:“哎呦!您也不怕唬著我?怎麼就來了?”
康熙在被子裡擁了她:“朕這兒夠輕手輕腳的了,還是弄醒你了?睡吧……”
瑩琇閉了眼睛縮在他懷裡嘟囔:“不是在養心殿特意給您放了幾個好看的麼?怎麼還來了?”
康熙拍著她的後背,笑道:“我說呢!養心殿的宮女好好兒的換了幾個人,原來是你的手腳!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