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該小心怕不是我。”
“十面埋伏,沒路了。” 他抬起頭來淡淡一笑。
“你……我腹中飢餓,失於分心了這不公平。”落琴起身說道。
“好,果腹了再來。”
“還來”落琴雙腿一軟,又跌坐在石凳之上“前輩,我久不回去,怕師傅找我,他對我甚嚴若知道我在此處下棋,苛打嚴責都是有的,你想必不忍見我落個如此下場。”
他似沒有聽見落琴所說雙掌一拍,兩個淡雅女子已托盤碟而出,濃香四溢,竟然是四品羹宴。
“還不動手”落琴嚥了咽,盤盞精緻硃紅湛藍,料鮮藝高,心中揣測,這怪人武藝高強,棋術精湛,周身的氣派。
這裡是金紫島,玄天宗總壇,難道他就是季成傷?不會不會,她年幼之時,曾見過季成傷一面,雖然帶著氈帽重紗,觀之枯黃晦暗,可卻不是行動不便的殘者。
那他是誰?竟然可以在總壇出入自由,還有傭僕隨伺左右。
他見落琴遲疑便執筷先吃,每吃一種都發自內心的一讚,彷彿在他口中的是御廚貢品。
“你真不吃?”
“我……不吃”防人之心不可無,她豈能為了一頓果腹,便輕易得相信他人。
他細嚼慢嚥,吃得別有氣度,她頭昏眼花,餓得渾身無力。
吃了膳飲了茶,那男子抬起頭來正色的說“紅粉本該美人施用,寶劍自然是英雄使得,這世上萬物相配互給的道理你可懂得。”
落琴不知他還要施什麼花招,只能點頭稱是。
“孺子可教!你明白便好,在我看來你如同紅粉寶劍,不可多得。”
落琴聽他誇獎卻也不是玩笑之言,一時語塞。古語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之人,看來這好言好語果然管用。
羞澀一笑,對他的千般不滿立時暗壓了下去。
“我給你選一門親事可好,此郎君身份高貴才華橫溢,可謂佳婿,你二人相得益彰,必能琴瑟和諧。”
“不好”落琴一時激動,已搶聲出口“沒想到前輩如此高人,居然也做這種坊街庸婦之事。”
想了千般可能,唯獨沒有料想到這步,看來這怪人不僅腿腳有疾,便是心神也有大失。
她的婚事豈能有他人作主,她的婚事……青冢之時那般巧合,她早已芳心暗許,絕不可另配他人。
他面色一沉已沒有方才那份耐心“由不得你不允”。
“也由不得你……”落琴反唇相譏,知他所言並非玩笑,身子微微一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父母早亡,無人作主”
“你有師傅?”
“他不會答應”盈盈雙目似有一番堅定之意,無雙不會答應,他說過會同自己一起回落霞山,他說過她們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開,他不會食言,絕不會。
他笑得朗朗轉而肅嚴,心緒變化在頃刻之間“他若答應,你待如何?”
連連後退幾步搖了搖纖手“不會,我信他,在這個世上我只信他一人。”
“傻瓜,這世上無人可信。”
“不會”唇上的餘溫還在,他的眸光深如大海,情之所衷不是一朝一夕可得,她沉溺其中不想退身出來。
那男子見落琴神態已移椅而往,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緊扣在脈搏之上,直扣得她淚急而湧出。
“你居然傾心聶無雙。”
落琴吃痛正要反駁,卻見那藍衫輕動已在眼前,是無雙無疑。他的眸子盛滿了哀痛之意緊說道“求義父手下留情。”
情傷
“你……”落琴似有不信怔怔的望著那個怪人,心中一嘆深覺自己未免太過痴傻,試問天下誰人能在這島上如此隨意氣派。
玄天宗宗主季成傷,世人口中神秘難測陰狠無情的黑道之主,面如鬼魅且行動不便,可依然氣勢不凡。無怪乎縱橫江湖盛名不落人下。
“帶她下去。”季成傷只看著青成說到。
“是”青成走在落琴面前,面具之下不知是何等神色,看得落琴愈發的糊塗,妙目繼而轉向無雙。
他背姿挺拔卻有濃重之意,心中只盼他能回首一顧,可……那份神情除了戚哀似拒人於千里。
她身形如定,青成也似極有耐心不催不促。
眼光所及,季成傷氣定神若拿茶來飲,自得閒閒端是姿傲之態,世上的人與物皆不放在眼中。
她不能走,這裡頭像是有自己難以觸及之事,她定要弄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