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出來。”
“那晏夫人呢?晏大俠呢?還有那位夏夫人……”落琴的疑問正好也是冷臨風的疑問。
“可憐那晏夫人本早也逃脫,突然想起好友還臥病難起,便將幼子交給奶孃照看,弱質纖纖孤身一人衝入火中,直往火勢最烈的東廂房而去。”
聽到此處,冷臨風雙拳緊緊握起,心痛難當,如腐如蝕一般“救出來沒有,那晏大俠呢,他怎麼不救自己的夫人。”
“晏九環的確是救了人,可他救得不是自己的夫人,而是……而是竟然是夏夫人。”
“不可能……不可能”冷臨風向後一靠,眸光渙散,只搖頭不言。
“怎麼不可能,夏夫人臥病在床,晏夫人卻還有救人之力,他舍易取難,救了結拜大哥的妻子,你以為是什麼光明磊落,英雄行徑。
可憐夏大俠、晏夫人屍骨未寒,他晏九環便迎了新婦入門,這個新婦不是旁人,便是之前的盟主夫人,夏大俠的未亡人—戚桑。“
迷亂
下了岑樓,陽光漫溢,冷臨風跌跌的走出幾步,見巡街的楚軍騎馬而過,便衝撞了過去。
“什麼人,大膽”為首的那一個,見他衣著華美,失魂落魄,倒也不敢大聲責斥。
冷臨風從腰際解下腰牌,上寫“督辦軍務”四字,直拋在那人手上,引得那人一怔,翻身下馬“原來是督軍大人,小的眼拙。”
冷臨風置若罔聞,無心說話,翻身上馬,正欲前行。只見落琴急奔而來“冷大哥,你去何處?”
“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他身如石雕,一動不動,背脊僵硬,眉目低垂,看不分明。
“不能去”落琴一把抓過韁繩,拽在手中“這個瘋漢說的話,豈知是真是假?他是何身份?有何目的?為什麼偏偏說起這些?你可曾細想?”
“奶孃曾說起,他欠我孃的,生生世世都還不清,我還以為是他娶了又娶,讓我娘備受冷落,哪裡知道……”
指尖掠過韁繩,微微泛起一陣粗礪,心中那一股怨氣,無處宣洩,他抬起頭來,眸光不定,只看著落琴。
夏夫人戚桑,改嫁成了晏夫人,他打小就知道,也曾在父親膝頭,不折不饒的問“那我娘呢,我娘在哪裡?”
答案永遠只有一個“你娘身染重病,藥石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