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於東皇的墓裡。
聖山,前山。
青衣阿木獨立在原本的索橋盡頭,目光深沉。此時,青白之光正在他的左右。
“青魔,刑飛!”阿木低喚道。
“我們在!”青魔、刑飛應道。
“冥尊破印,魔主重生。可是,他卻只有三天的時間!”阿木緩緩道。
“嗯?”青魔、刑飛都是一愣。
阿木笑了笑道:“因為,當年滄海仙尊只留下三界的最後三天,或者說因果只留下三界的最後三天。一旦冥尊破印,那一切就開始流逝了。三日後,三界不輪迴,便是永生。”
青魔、刑飛微微一挑眉,卻有些似懂非懂。
不過,他們都沒有多問。青白之光,很多時候其實是不需要發問的。
“冥尊欲要毀滅三界,使其再入輪迴。可是,真正的鬼尊、離恨都不會助他。但那紫幽城和魔主也足以讓他成功。”
青魔、刑飛點頭。
“紫幽城的天棺之威,有些超出想象。以一敵七,竟然絲毫不落下風?那紫幽城或許還有秘密。”阿木冷笑一聲,“不過,我們還有底牌。別忘了,滄海也有天棺!”
青魔子淡淡一笑,刑飛亦微微頷首。
“青魔!”阿木笑了笑,似乎轉移了話題,“雲漠無極宮裡,還有個人在一直等你吧?那女子,是不是叫魚秋慕?”
“哦?”青魔一聽不由一笑,“沒錯!魚秋慕,我是該去她了。”
“等你的人,你總要回去!”阿木的話,讓自己心中一痛。
刑飛亦笑了笑,道:“那我是不是也要去那些曾經的輪迴之地。”
“當然!”阿木點頭。
“哈哈哈!”三個人不由同時大笑。不需要多說什麼了,因為阿木的意思他們都懂了。
“若我失敗,一切寂滅!”阿木聲音一沉。
“呵呵!”青魔子搖了搖頭,然後淡淡一笑,“滄海,從來沒有失敗過!”
“青魔,你就永遠雲淡風輕嗎?”阿木問。
“當然!”青魔子含笑點頭,“只要活著,就該如此!”
“沒錯!可惜,我不如你!”阿木輕輕地嘆息,“好!你們去吧!”
青魔子、刑飛相視一笑,轉身欲走。可是,兩個人卻又同時略微遲疑。
青魔子開口問道:“阿木,我們有一事想問。”
“什麼事?”
“當年,到底是誰殺死了仙尊?”青白之光一起盯著阿木。
“是誰殺死了仙尊?”阿木苦笑一下,搖了搖頭,“三日後,你們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你們。”
青魔與刑飛苦笑搖頭。兩個人唯有衝阿木一抱拳拱手。隨即,一青一白兩道光衝出聖山,分別向兩個方向。
阿木依舊站在原地。
“阿木!”此時,身後走來一人正是神郎。只不過,他走向阿木的時候,已然變化成魔郎的樣子。
“師父!”阿木一躬身,“您不多陪陪師叔嗎?”
魔郎苦笑搖了搖頭,自嘲道:“那麼多年,我都不在聖山,如今還能陪什麼?滄海的男子,都是有趣的人。”
“呵呵!”阿木笑道,“今天,海清師妹同我說,冷玉師叔說咱們滄海男子多負情,但是又都頂天立地!”
“哦?”魔郎一笑,“多負情怕是必然,頂天立地者卻只有滄海仙尊一人!”
魔郎的話,意味深長。阿木卻是默然。
“阿木!”魔郎遙望遠山,那是當年北國的方向,“三界之外,真有一藏世界嗎?”
“嗯!”阿木點頭,“不僅有一藏世界,應該還有諸多世界。三界不過是浩宇微塵,滄海一粟。”
“三界竟是牢籠!”魔郎長長一嘆。
阿木卻搖了搖頭,笑道:“師父,三界不是牢籠。困人的,其實都是心。那就像井底的蛙,困蛙的並不是井口,而是蛙肯不肯跳出來!”
“三界不是牢籠。困人的,其實都是心!”魔郎眼中顯出微光。
這三界萬萬年後的第一人聽了阿木的話,竟然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三界成尊,亦不過是三界罷了。
“呵呵!說得好!”魔郎真心讚道。
“師父謬讚!”阿木目光也投向曾經北國的方向。北國,柳鎮,那裡都留下阿木無盡的回憶。
“阿木,你需要天棺一戰吧?”魔郎終於說出了他來找阿木的原因。
“嗯!”阿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