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心子的問話,上前一步抓著雷心子的手腕,瞧瞧四下無人,小聲的詢問道:“先生可在營中?”
聽見曾勝乙的問話,雷心子仰高了頭,自豪道:“若是先生不再,你怎麼會瞧見雷心子呢;先生去哪裡,我便跟著去哪裡!”
曾勝乙似趕蒼蠅般的揮手道:“罷了,罷了,我知你在先生跟前受寵,我有正事要尋先生,你可不好給耽擱了。”
聽見曾勝乙變了聲音,雷心子才不再顯擺自己,小心道:“先生應該在前頭的營帳裡了。”
曾勝乙抱拳,“謝了。”
隨即快速向前頭營帳走去,雷心子撇撇嘴:“跑的還真快。”
晏亭站在遠處盯著曾勝乙的背影,咬著唇,半晌緩緩地放開,輕喃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隨後轉身走回營帳中。
那廂曾勝乙來到蒼雙鶴營帳外反倒遲疑了,良久不見有動作,半晌營帳內傳來蒼雙鶴柔和的聲音,“進來吧。”
曾勝乙身子戰慄了一下,吸了口氣之後,挑了簾子走了進去。
蒼雙鶴靠在臥榻前,一首把玩著紫玉,一首捏著姬殤才從陳縣傳回的帛書,笑對著曾勝乙許久,並不出聲詢問他這些日子去了哪裡。
曾勝乙看著蒼雙鶴的笑臉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問了起來:“先生不問屬下這些日子去了哪裡麼?”
蒼雙鶴平緩道:“你有苦衷,倒不必勉強了自己去做背信棄義之人。”
“先生,我。。。。。。”
蒼雙鶴笑道:“無需掛懷,鶴乃尋常之人,實在裝不下那麼多他人的秘密不是?”
盯著蒼雙鶴的側臉,曾勝乙輕緩的呢喃:“其實我當真想不出為何上大夫會對先生有莫名的敵意,而先生為上大夫做了這麼許多的事情,卻不讓他知道,這又是為了什麼?”
笑對了曾勝乙一臉迷茫,蒼雙鶴似假還真道:“或許鶴也有不可靠人的算計,凡事不要總把鶴向好的哪方面想,鶴本不是個良善的人,不會無端端的浪費了時間去做些無意義的事情。”
曾勝乙心頭一頓,白天總也朦朧的睡眼此刻瞪得大大的,小心試探道:“先生會對上大夫不利麼?”
蒼雙鶴依舊淺笑:“這個你該去問晏亭才是。”
又是一夜無眠,曾勝乙腦海中反反覆覆的回味著蒼雙鶴的那句話,漸漸浮上了莫名的擔心,若當真有那麼一天,讓他二者選其一,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要如何選擇。
第二天中午,曾勝乙又尋了個好地方,放了烏驪馬,自己躺在石板上昏昏欲睡,也不過片刻,竟又有前一天的感覺,霍的睜開了眼,便瞧見前一日那個輪廓鮮明的女子嘟著紅潤的唇道:“真是的,又醒了,姿勢也換了,不好,嘖嘖,真不好!”
“你!”
女子見他出了聲,轉身便跑,邊跑邊笑道:“本姑娘一定能畫個完整的。”
第一百零一章 不該愛的人
第一次的邂逅叫偶然,第二次遇上叫緣分,本在行軍途中,第三次,第四次的接連撞面,怕就有些不單純了。
即便隱姓埋名,本事卻是不會差,藏了個心眼像往常一樣靠著樹幹假寐,裝了個正著之後,那女子故技重施,跳上那匹稍顯“豐腴”的棗紅馬就撒丫子了。
曾勝乙縱身跳上烏驪馬,這馬上一次被曾勝乙給唸叨了,總脫不開懷恨在心的嫌疑,可算尋到了表現的機會,那身子,灑然矯健,那速度,疾如迅雷,跑出去沒多遠,就把那樣貌深刻的女子堵進了一處山坳間。
女子見走投無路,貓兒般的眸子來來回回的轉了幾轉,隨即笑嘻嘻道:“哥哥,也不過是畫張畫罷了,大不了還你,你不會將我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吧?雖然我貌美如花,看上去高不可攀的,但哥哥若是喜歡,我們也可以先花前月下的熟悉熟悉,然後再芙蓉帳裡度春宵。”
好在定力高,不然非跌下馬去不可,那 女子坐在他身前專心畫畫的時候,恬淡靜謐的令人怦然心動;而一旦見他發現了之後,逃脫之時又活潑俏皮,不過如今說出的這番話實在令曾勝乙這個大男人也有些受不住,張口結舌的盯著女子毫不羞怯的笑臉。
女子見曾勝乙不言不語,笑得更加的燦爛,甜膩著聲音道:“我就知道哥哥是個好人,怎麼捨得傷害我這樣一位嬌羞可人的女子呢,那啥,我今天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咱們後會有期啊。”
說罷,拉起棗紅馬的韁繩,輕聲催馬道:“胖妞,走了,走了啊。”
她這廂催促著,那廂被其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