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
晏亭連連搖頭:“沒什麼……”
又問了三兩個睿王近來的情況,再之後章化來報馬車備好,他們才結束了有些枯燥的對話,晏亭尋了個換裝的藉口避開了張效來到了密室,卻不見了蒼雙鶴的身影,晏亭心頭一顫,方才的自信滿滿竟在這一瞬去了一半,還有對蒼雙鶴不辭而別的失落,總總感覺交織在一起,感覺連喘氣都不順暢了。
換了身青黑的袍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大踏步的走出了自己的臥寢,駕車的這次換了曾勝乙,晏亭有些意外,隨後勾唇笑了,對曾勝乙點了點頭,優雅的踏上了馬車,侍在車廂閉著眼假寐。
果不其然,車行至半路突然壞了,這可把張效給急到了,連聲問道:“這馬車可是大王賞賜的,怎麼會突然就壞了,什麼時候能修好,若是耽擱太久,內侍和宮娥想必又要受難了!”
晏亭心中分明,這前前後後已經耽擱了很久,這一次不必拖上一刻鐘就能好,不過她清楚歸清楚,卻不可能給張效解除疑問,佯裝緊張的出聲問著:“勝乙,可不好耽擱太久了,若實在不行,本大夫就這樣一路走過去好了。”
那頭張效聽見晏亭說要走過去,連忙出聲道:“怎能讓上大夫走著進宮,再者這要是一路走去實在費時費力,要不上大夫騎著奴婢的馬去吧……”
曾勝乙忙出聲截斷了張效的話,“張總侍,我家少主近來身子實在虛,受不住馬背顛簸,我方才看過了,這車的麻煩不大,稍等我一會兒。很快就能修好的。”
張效看了看晏亭十分難看的臉色,並不懷疑曾勝乙說話的真假,想著畢竟已經走在路上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的時間,索性咬牙等了。
晏亭依舊閉目靠在車廂上,心中已經湧起了喜悅,她先前就是想半路上在馬車上做手腳,雖然並不高明,可十分奏效,她不覺得這是曾勝乙想出來的辦法,而且那個時候在密室裡,蒼雙鶴說要拖延時間的時候曾勝乙並不在場,因此曾勝乙的出現只有一種可能性,而且,現在除了萱草雅之外,想必也只有兩個人能調動曾勝乙,一個就是她,另外一個,自然是蒼雙鶴!
“少主人,修好了。”
這時辰掌握的,還真好!
第一八九章 暴虐
遠遠便瞧見儀昇殿外圍著一群人,皆現出戰戰兢兢的模樣,垂頭躬身的立在原地,沒一個敢往裡面探探頭。
直到晏亭走近了,他們才發現身後來了人,見是晏亭,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不約而同的顯出感激的表情,帶頭的內侍躬身問候道:“奴婢見過上大夫,大王等您好久了,說等著您到了,不必通稟,直接進去。”
晏亭挑挑眉梢,心中暗道:睿王那廝將這一群人嚇得不輕,眼前這個的語調中明顯透出了幾分解脫,且還為先前睿王的“不必通稟”甚感開懷,只可憐了她這個無辜的人 —— 晏亭只覺得自己無辜,並不認為眼前這樣的情況誘因原本就是她!
在那一群內侍感激的凝望中,晏亭昂首闊步,頗有幾分大義凌然的感覺走進了儀昇殿,進了殿門才明白張效的緊張不無道理,原本光潔的地面上現在到處鋪陳著玉器的碎片、散開的竹簡、撕裂的帛書,觸目所及皆是狼藉。
晏亭硬著頭皮繞開地上的雜亂走進了儀昇殿,那時睿王歪著身子侍靠在王座的靠背上,左手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撐著額頭,一併遮了眼簾,冕旒靜垂著,看似已經維持了這個動作許久。
其實晏亭心裡十分希望他現在是睡著了,可是期盼歸期盼,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的,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臣晏亭,參見大王。”
說過之後許久不聞上面的睿王有所回應,晏亭心想大概睿王當真睡了,偷偷的抬了眼,卻對上了睿王晃動的冕旒下那一雙充滿了掠奪的眼,看得晏亭心頭一顫,忙慌亂的低下頭,暗道今日的睿王看上去當真的不好惹,小心為妙。
這匆匆的一眼之後還是不見睿王動作,晏亭心中又生了疑問,方才她清楚的瞧見睿王那雙泛著紅的眼在瞪著自己,怎的這會兒依舊沒聲音,莫不是自己看錯了?饒是如此想著,依日不敢抬頭,漸覺空氣稀薄,胸悶得難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然發覺吸進鼻子裡的味道有些異常,那是睿王身上獨有的龍延香,錯愕的追著那味道的來源看去,竟瞧見睿王近在咫尺的臉—— 恩,這麼近距離也是毫無瑕疵的,果真與卿玦乃同宗所出的,都是極品!
“大 —— 大王!”
堅定完了睿王生得如何好看之後,才比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