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起身退了出去。
睿王光裸著上半身坐在王榻上,當真冷麼?其實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樣罷了。
這裡又空寂的令人難捱,掌宮燈已經不知多久,終究還是耐不住,走到那藏了畫像的牆壁前,掀開暗格,看著藏於暗格內的畫像,久久的凝視之後,隨即靠近畫像,從下面的箱子裡翻出了當初還是公子昊政時穿過的黑色武士服,三兩下套在了身上,隨即走進暗格的密道里。
睿王也是在最近才發現了這裡的秘密,地下竟然有如此浩大的工程,這暗格後的密道的出口竟然是晏府後院,想來也知道這暗格有何用處,只可惜最後盈姬並不在晏府中,若然還住在晏府中,當年韓夫人也不能得逞將她害死……
拼了命一般的奔跑,將一身的力氣全耗在了這等肆意宣洩的體力活上,許是一個時辰,也或許是半個時辰,總之睿王記不得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終於到了密道的盡頭,拂袖拭去額頭上的汗漬,嘴角勾起了一抹在他臉上極難看見的憨笑,伸手去板密道出口的開關,可是,一下沒有反應,復又推了第二下,那道石門依舊紋絲未動,三下、四下還是如此,睿王徹底的震怒了,這裡若然有他能搬動的東西,想必早已是一片狼藉,可這裡除了石壁之外什麼也沒有,他咆哮,怒吼,大聲的咒罵,可是最後,也只剩下靠著石門嗚咽,從不覺得自己渺小,可如今他與她只有一門之隔了,他卻怎麼也無法進去,原來他並不是真的像看上去的那麼強大!
而此時與睿王相對的石門外,蒼雙鶴與晏亭手扯著手並肩坐在一
起,晏亭豎起耳朵細細的聽著,隨後小聲的說道:“好像真有聲音呢?”
蒼雙鶴不甚在意道:“恩,碩鼠!”
晏亭斜著眼睛看著蒼雙鶴,撇嘴道:“好大一頭!”
蒼雙鶴依舊清淡著聲音:“若然小上一些,你也不怕他!”
晏亭難得附和了蒼雙鶴的意思,點頭道:“說得也是!”
說過之後又想到了別的,底氣不甚足的開口道:“這樣戲耍他,會不會報復晏府?”
蒼雙鶴捏著紫玉,平和的說道:“若為夫不說,你可知這地下的蹊蹺?”
晏亭搖頭:“不知呢!”
“夫人既不知曉,睿王又怎能因為此事尋晏府的晦氣,這密道是央安王最後的秘密,也關乎到姬氏**睿王又怎能將它的存在公之幹眾,縱然不通了,他**私下裡想辦法,面上絕不會有任何別樣的作為的。”
晏亭瞭然的點了點頭,迴轉了身子看著擱在身後偌大一堆石塊,離府去尋晏妙萏之前蒼雙鶴便對留在府中的曾勝乙和萱草雅私下以晏亭的名義做過吩咐,讓他們準備些石頭堆在這裡,若然有人問起,便說晏亭想要在這裡翻建一處新院落,等著天在暖暖就動工,旁的話倒是沒有多說。
晏亭承晏府家主的位置已經兩年整,卻一直住在相對僻靜的小院裡,如今她較之當初的晏痕更得大王寵信,想要住得寬敞一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不過萱草雅那個時候弈了這事情竟然是蒼雙鶴吩咐下來的,滿臉的狐疑瞪視著蒼雙鶴問了,“師兄,你那宅子也挺氣派的,這大梁城內的達官顯貴的府邸沒一個比得上蒼雙府的奢華,難不成你要棄自己的府邸,入贅晏府不成?”
萱草雅這話是故意說來氣蒼雙鶴的,不想蒼雙鶴聽了倒是露出了笑,語調悠揚道:“有何不可?”
結果便是萱草雅沒氣到蒼雙鶴,反倒差點將自己繞了進去。
其尖晏府的一舉一動都在睿王的監視下,晏府從外面運來石塊,早先睿王也聽說了,自然也聽到了蒼雙鶴故意放出的幌子,睿王並不在意,在他心裡,晏亭總是飄忽不定的,聽說她要在晏府翻建宅子,反倒有些開懷,既然有心翻建宅子,便是有長長久久住下的打算,他怎能不安心,卻不曾留意了府中的人將這些石塊堆在了何處!
晏亭已經轉過身子注視著偌大的石頭堆,不過她和蒼雙鶴的手依舊牽在一起,不知道是誰先牽起誰的手,只依稀的記得一次耳鬢廝磨之時,蒼雙鶴與她十指交纏,語調優雅婉轉的說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然後,晏亭便戀上了與蒼雙鶴手指相纏的感覺。
春日的夜裡總是有些冷的,當晏亭確定了這一晚上會是安全的之後,倒也不賠上自己的身子耗在冷風中,與蒼雙鶴回到她的院子裡,許是淡忘,也或許是她故意遺忘,就這麼順其自然的將蒼雙鶴留在了她的房間裡。
蒼雙鶴是秘密到府的,知道他在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