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都知道了蒼雙鶴與晏亭究竟是何等關係,十分樂見其成,所以那一
晚,晏亭和蒼雙鶴躺在溫暖的榻上相擁而眠,而睿王卻在冰冷的暗道裡獨嘗淒涼。
翌日,西申急報,睿王躺在王榻上掙扎的爬了起來,一連幾日不得休息,昨夜在密道里又著了風寒,天將亮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回來,關上暗格之後,直接倒在王榻上起不來了,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下,好在他這幾日吩咐過,沒有他的傳召,任何人不得私入寢殿。
昨夜王后是哭著出去的,張效和幾個重要的內侍全看見了,這一早即便有了急報,內侍也都相互推諉著,就怕進門之後還不等著說話便被睿王給砸的血濺當場,最後還是紅夫人接了這個危險的差事,雙手捧著急報在那幾個傳信內侍感激的目光中走進了昭陽殿。
鐵打的人也受不住這等打擊,睿王失了前一日的戾氣,纏著錦被坐在王榻上看著紅夫人,她外面紅色的宮裝依舊華麗,不過蒼白的膚色卻是再多胭脂也遮不住的,被豔紅的宮裝一襯。愈發顯得沒有血色。還有她額頭上纏著的布條,並不是尋常的白色,想得出這樣裝扮的人當真的手巧。纏上之後竟好像是個別緻的裝扮,並沒有傷者的邋遢。
紅夫人跪在王榻前舉高雙手託著急報。聲音尚有些虛弱,不過語調堅定的說道:“西申急報,請大王過目!”
睿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嘶啞著聲音說道:“呈上來吧!”
聽見睿王聲音上的不同,紅夫人忙抬起了頭來,看著睿王臉上特別的顏色,有些急切的問了起來:“大王龍體欠安?”
從紅夫人出現在他眼前起,他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問問她如今身子可好的打算,如今聽見紅夫人出言關心,他竟有些焦灼,看著紅夫人費心妝點過的臉,心裡又躁動了起來,甚增火氣,怒斥道:“寡人要看急報,你哪裡來的這麼許多廢話,將急報呈上來,趕快給寡人消失,不要以為寡人多寵你幾次,你就真的是尚晨宮中最有本事的女人,該你管的你管住了,不該你管的,給寡人本分些!”
睿王的怒氣總是來的莫名其妙,紅夫人眼圈微紅,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對了,顫抖著身子將急報送至睿王手上,躬身立在了一邊,小心道:“大王,妾身……”
睿王目光快速的掠過急報,看過之後將急報憤恨的甩到了一邊,暴怒道:“豈有此理,初南你個小人,寡人定將你碎屍萬段!”
站在一邊的紅夫人聽見睿王這一句,身子又跟著打了個寒戰,愈發的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留了。
睿王胸口劇烈的起伏,待到罵過之後才看見立在一邊戰戰兢兢的紅夫人,冷聲道:“寡人讓你退下,你聽不懂寡人的話?”
紅夫人身子愈發的打起了擺子,顫聲應道:“妾身這就出去。”
說罷步調有些不穩的倒退著離開。
睿王眯起了眼,直到紅夫人退到了寢殿門邊,睿王才出聲道:“今後不許點胭脂,還有,去將張效尋來。”
“妾身遵命!”
第一九一章 小心應對
所謂急報,也不過是初南在進入谷池之前又滋生了何等惱人的禍端,因這訊息是前方快馬傳回的,宮中的人不敢耽擱,便以西申急報對待了。
睿王初看內容之時,自然是滿腹的怒意,可這幾樣相較於當初盛康的所作所為實在小巫見大巫,睿王隨即淡然,樹倒猢猻散,初南再怎麼動作,終究沒幾個真正聽他差遣的舊部—— 在睿王眼中,初南不過是成不了氣候的跳樑小醜在興風作浪罷了。
不過睿王卻在擱下脾毛之時立刻生出了旁的主意,將紅夫人支開之後快速的將昨夜穿的武士服脫下,換上了一套淺黃的常服。
睿王方將自己打理整齊,那頭張效便攜著幾名御醫匆匆的跑了來,睿王鮮少生病,得了他得病的訊息怎能不緊張,幾人慌亂的跪在睿王眼前,張效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奴聽聞大王龍體生恙,大王感覺哪裡不舒服?”
不必問也知道張效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睿王這次沒有發怒,只是無力的擺了擺手,低聲道:“偶感微寒,並無大礙,著御醫熬上幾味驅寒的藥便可。”
張效微微緩和了表情,可還是開口道:“大王,還是讓御醫給切個脈,也讓他們心裡有個數。”
睿王攢起眉峰,冷聲道:“寡人說如何便如何去做,只不過傷風而已,又不是孱弱女人,哪裡來得那麼多講究,好了,都退了吧,備車,寡人要出宮。”
張效身子打了個站,結巴道:“可是大王